由不得他不擔心,楊漣畢竟是朱栩的老師,別人不會去怪一個九歲孩子,最終還是會歸咎到他的老師,楊漣身上。
福、建道御史李應升也皺著眉頭,勸道“楊兄,你這可是出了下策了,只怕魏忠賢現(xiàn)在已經怒急,不需要你這塊門面遮羞了!”
御史黃尊素也憂心忡忡的道:“楊大人,殿下這么一鬧,閹黨要如瘋狗撲向我們了?!?
楊漣臉色也不好看,惠王突然這么一鬧,竟然將他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。
“大人,”
不等楊漣說話,忽然間一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,躬身說道:“大人,宮里傳出風聲,說信王殿下當著顧閣老的面,贊賞閹賊:魏公查獲要案,忠心為國事,功績在千秋?!?
啪
周起元拍案而起,怒喝道:“信王莫非是瞎子嗎,難道他看不到魏忠賢都干了什么嗎?”
李應升臉色也鐵青,冷聲道“信王一直都住在宮里,看似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卻沒想到如此昏聵!”
黃尊素輕嘆了一口氣,搖頭道:“相比起來,這信王還不如惠王啊?!?
楊漣也一臉陰沉,揮手待那下人離開后,才擰著眉對一群人道:“諸位,其實惠王的事情,與我無關?!?
眾人一愣,旋即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。
“現(xiàn)在看來,這惠王殿下比信王明理多了?!?
“沒錯,信王跟皇上一樣糊涂!”
“哼,我前不久還聽說,信王給魏忠賢送過禮,看來,他們已經狼狽為奸了!”
“名師出高徒,惠王果真比信王強多了。”
楊漣聽著他們的吵吵嚷嚷,心里也暗自點頭,惠王確實明書知理,他準備日后好生教導,說不定能夠成為一代明王。
朱栩躲了一天,還沒等到張皇后那邊消息,就聽到了朱由校醒來的消息。
坤寧宮內,張皇后坐在床邊,看著半躺著的朱由校,輕輕的給他喂食著白粥。
朱栩老老實實站在一邊,打量著朱由校,他臉色蒼白,眼神渙淡,虛弱無力的一口一口的吃著粥,不時還咳嗽一聲。
外面的太醫(yī)還在寫方子,表情很明顯是松了一口氣。
朱栩砸了砸嘴,暗自感慨,歷史果然是個大家閨秀,有時候再怎么調戲也不能讓她出軌。朱由校在這么折騰下去,還真有可能撐不過天啟七年。
張皇后拿著手帕給朱由校擦了擦嘴,柔聲道:“皇上,張選侍我已經關起來了。內閣那邊我也讓六弟去傳信,會休朝幾日,暫時都不會有事的?!?
朱由校聽張皇后軟禁了張艷瑤神色動了下,微微點頭,沒有多說,瞥了眼朱栩,有氣無力的道:“嗯,朕知道了,傳魏忠賢來見朕?!?
張皇后眉頭蹙了起來,遲疑一番還是吩咐內侍去傳旨。
與此同時,魏忠賢正在司禮監(jiān),手里握著一本手抄簡略,臉色鐵青一片。
劉朝雙目噴火,怒不可遏的道“公公,這信王兩面三刀,明面上贊賞你,背地里卻彈劾你,真是可惡,我們決不能放過他!”(未完待續(xù)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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