閹黨與東林黨,兩黨這么明目張膽的爭鋒,自然瞞不過任何人。無彈窗.
當(dāng)晚,坤寧宮燈火通明,房間里只有兩個人。
張皇后坐在凳子上,一臉冷漠的盯著朱栩。
朱栩畢恭畢敬的站在她身前不遠(yuǎn)處,低著頭,躬著腰,作認(rèn)錯狀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張皇后才語氣清冷的道“聽說,你給我父親分了五萬兩銀子?”
朱栩連忙點頭,道“是是,那個商會的分紅,小錢,小錢而已。”
張皇后臉色越冷,道“少給我嬉皮笑臉的,外面的謠是不是你放的?”
“不是!”朱栩斷然,矢口否認(rèn)。
張皇后眉頭蹙了下,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,又冷哼道:“今后朝堂上的事情,你給我少沾手,聽到?jīng)]有?。俊?
朱栩身子一挺,保證似的道“是皇嫂!”
張皇后拿朱栩這憊懶模樣無奈,盯了他一陣,依舊沒有好臉色的道:“明天我就會將張艷瑤遣送到城外的云霧山,你也給我消停點?!?
朱栩神色微動,旋即大聲道:“是皇嫂,一切都聽皇嫂的!”
張皇后直覺太陽穴疼的厲害,一擺手道“滾出去吧,這段時間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(zhǔn)出景煥宮?!?
朱栩眨了眨眼,道:“皇嫂,過幾日就是國公爺?shù)膲鄢健?
“出去!”張皇后臉色一板。
朱栩轉(zhuǎn)身就跑,飛速消失在坤寧宮。
朱栩剛走沒多久,煥兒就端著一碗?yún)M(jìn)來,放到張皇后面前,輕聲道:“娘娘,惠王殿下一向如此,不用跟他置氣?!?
張皇后揉著太陽穴輕輕嘆了口氣,倍感頭疼的道:“這渾猴子近來的章法我越來越看不懂,不能再任由他胡鬧了?!?
煥兒抿嘴一笑,道:“看娘娘說的,好似殿下做了什么壞事一樣?!?
張皇后拿眼去瞧煥兒,怔了怔又?jǐn)[手道:“算了,我也只能期盼著他早些成年趕他去封地,眼不見心不煩?!?
煥兒嬌俏一笑,道“到時候啊,只怕娘娘舍不得?!?
張皇后聞也笑了下,站起來道:“行了,不說那渾猴兒了,走,去乾清宮。”
煥兒輕聲應(yīng)下,安排人領(lǐng)著皇后娘娘去看皇上。
朱栩從坤寧宮出來,背著手,神色平靜,但右手手指一直在左手手背上敲打著。
張皇后看似教訓(xùn)了他一頓,實際上是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:她明天就要對張艷瑤動手了!
曹化淳在前面拎著燈,小心的帶著路,見朱栩一路無話,便低聲問道:“殿下,皇后娘娘可有什么訓(xùn)斥?”
朱栩聞抬頭看了下路,笑道:“倒是沒有,只是皇嫂要給我?guī)兔Χ?。”朱栩輕笑著說著,心里卻有些沉重。張皇后待他如親子,這是不動聲色的在幫他啊。
張皇后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計劃,什么布置,但張皇后很了解朱栩,從蛛絲馬跡中推斷,他要教訓(xùn)魏忠賢,所以也要在宮里同時收拾張艷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