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低沉的鐘聲響起,朱栩聽著接二連三從外面?zhèn)鱽淼南?,表情漸漸放松下來,臉上還出現(xiàn)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
東廠閣樓內,傅應星急匆匆的跑上樓。
“舅舅,不好了,咱們的人進不了宮了,聽說是皇后娘娘的命令?!备祽巧蠚獠唤酉職?,急吼吼的喊道。
魏忠賢眉頭皺了皺,神情冷硬如常,雙眼犀利如鷹,漠然道:“不用急,在我意料之內?!?
傅應星楞了下,道:“舅舅,惠王攔住了咱們上朝的人,現(xiàn)在又不讓咱們的人進宮,宮里的事情,我們可是全瞎了?”
魏忠賢嘴角動了動,神色不變道:“繼續(xù)盯著,就讓我看看,他到底還有什么手段。如果僅僅如此,那楊漣下了獄,他也逃不了!”
傅應星立即沉聲道:“好舅舅,您剛才交待的那些商會,尤其是那火器作坊我也都已經讓人去盯著了,他與周應秋,傅昌宗等人相互勾結的書信我也拿來了!只要舅舅一聲令下,咱們的人就能夠一把查抄!”
魏忠賢臉角動了一下,語氣冷漠的道“將東西都整理好,楊漣一旦下獄我就進宮,哪怕皇上再寵惠王,涉及到圖謀不軌這樣的大事情,誰也保不住他!”
傅應星嘴角也跟著冷笑起來,道“是舅舅,不論惠王這次耍什么花招,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!”
魏忠賢沒有說話,他望著皇宮方向,隱約覺得,惠王真正的后手,只怕還沒有到。
“公公,公公,宮里的信!”忽然間,東廠一個番子抱著一只鴿子跑了進來。
魏忠賢臉色驟變,猛的轉身接過鴿子,從腿上拿出信,攤開一看,頓時臉色陰沉下來。
傅應星看著魏忠賢的神色,道“舅舅,宮里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嗎?”
魏忠賢眉頭擰成川字,目光陰寒的道:“皇后娘娘下了懿旨,將張選侍遣送城外云霧山!”
云霧山!
傅應星也變色,同時心里驚慌起來。這云霧山他太過熟悉了,當初奉圣夫人客氏三番兩次的要被遣送去的就是這個地方!
他嘴唇動了下,有些艱難的道:“舅舅,那,皇上沒有阻止嗎?”
魏忠賢眉頭皺了下又擰緊,臉上陰沉的要滴出水來,漠然道:“我前不久就覺得宮里可能出事,現(xiàn)在看來,只怕真的是出事了?!?
傅應星心里咚咚咚直跳,緊張無比的看著魏忠賢的側臉。
張艷瑤是他們在宮里最大的助力,如果她被送出宮,那是不是表示,皇上對他舅舅魏忠賢的寵信,有了變化?
魏忠賢閉著眼深吸了口氣,強壓著內心的波動,忽的睜眼道:“你立即去將惠王制造火器的地方給抄了,將那些書信準備好,我馬上就進宮。”
傅應星剛要點頭,又道:“舅舅,咱們現(xiàn)在進不了宮……”
“硬闖我也要進去!”魏忠賢陡然大聲喝道。
傅應星一驚,忙道:“是舅舅,我這就去辦!”
傅應星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,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。(未完待續(xù)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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