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赟看著眼前的李永佺,瘦的如同一根柴火,彎腰垂頭的立在那,外人一看,只以為是個風(fēng)燭殘年的老人,誰又會知道,這位是晉王府的大管家,里里外外,都是他一手操持,在晉王府,他的話大部分時候比晉王還管用。
陳赟一笑,擺足了京官架勢,司禮監(jiān)掌司太監(jiān)的威儀,道“嗯,李公公也算勞苦功高,來山西之前,劉公公曾,可以回調(diào)李公公回京養(yǎng)老,頤養(yǎng)天年?!?
李永佺臉色微變,站立不動,道:“謝劉公公體諒,只是奴婢年老體衰,只怕走不了那么多的路?!?
陳赟抱著拂塵,道“這個李公公無需擔(dān)憂,到時候隨平王馬車一起,慢些行就是了?!?
李永佺聽著陳赟的話,顯然京城打定主意調(diào)他離開晉王府,臉色不由得沉默。
這招看似是調(diào)虎離山,實則上卻是釜底抽薪。沒有了他,晉王府只怕就要任人宰割了。
李永佺抬頭看了眼陳赟,見他笑瞇瞇的,語氣措頓的道:“陳公公,奴婢年老體衰,沒有幾年可活,一輩子都在晉王府,還望陳公公允許奴婢,在晉王府壽終正寢?!?
陳赟微笑,道:“李公公應(yīng)該知道,這個雜家做不了主,既然劉公公開了口,我就一定要帶您回去?!?
李永佺自然不信,陳赟必然有權(quán)宜之權(quán),沉默著開著陳赟,眼光微閃道:“陳公公,若是能讓奴婢在晉王府養(yǎng)老,愿意奉上家產(chǎn)五百畝良田?!?
陳赟一撩拂塵,道:“李公公更不必多說了,雜家要去見晉王了?!?
李永佺心里一沉,明白過來,這次朝廷來勢洶洶,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晉王府了。
陳赟進了晉王府,直奔大堂。
他也沒有給兩位王爺行禮,淡淡的道“晉王殿下,平王有請?!?
朱求桂看了眼朱壽鋐,站起來,威嚴十足的道:“領(lǐng)路吧?!?
陳赟轉(zhuǎn)身,帶著人又回轉(zhuǎn)。
朱壽鋐也站起來,對著朱求桂笑道:“晉王,你可想好了?”
朱求桂板著臉,冷哼一聲,不遠不近的跟著陳赟。
李永佺漫步的坐過來,面無表情的道:“王爺,司禮監(jiān),想要調(diào)奴婢回京。”
朱求桂臉色驟變,陰沉著雙眼的看著李永佺,老太監(jiān)面上也有凝重之色,低聲道:“怕是不能輕易的過去?!?
朱求桂胸口鼓了鼓,吐了口悶氣,微點頭,快步跟在陳赟身后。
待朱求桂來到太原府衙門,平王也都早就準(zhǔn)備好,恭等著他了。
朱求桂進來,一臉堆笑,連忙抬手道:“平王,別來無恙?!?
平王坐在那,笑呵呵的站起來,道:“我還好,走,后堂敘話?!?
曹欽程,黃承元等人在一旁看著,都沒有說話,冷硬看向朱求桂。
朱求桂對于平王也不怎么了解,笑著與平王走向后堂。
來到偏房,平王親自給朱求桂倒茶,道:“晉王,在來請罪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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