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轉(zhuǎn)頭在窗外看了看,默然一陣,道:“走,咱們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
他身后親兵一驚,連忙道:“貝勒,南蠻子可是不準(zhǔn)我們隨意外出,否則會引起議和不利的?!?
滿達(dá)海卻徑直往外面走,道:“條件都已經(jīng)談好了,相信明國也不會再起事端。”
親兵不知道滿達(dá)海為什么一定要出去,只得跟著。
三人也清楚明人對建奴的痛恨,都著漢人裝,慢慢的走著。
繞過一條條大街,他們在茶樓聽?wèi)颍诰茦浅燥?,在青樓選花魁,在文會上看比斗,一逛就是兩個多時辰。
回到驛站,滿達(dá)海神色難看,關(guān)在房里久久為出。
明朝的繁華遠(yuǎn)超他的想象,遠(yuǎn)非沈陽可比,在他想來,單單一個京城,就超過了他們金國十倍!更何況,比之大了上百倍倍的偌大的大明!
這兩個時辰,對他震動非常的大!
傍晚,朱栩在慈寧宮混了頓飯,剛剛回到御書房,申用懋與孫傳庭就等著了。
朱栩正剃著牙,一見兩人,連忙扔掉,背著手走進(jìn)來,笑道:“二位大人這么晚還在宮里,有什么事情嗎?”
兩人也都裝作沒有看到剛才皇帝的‘不雅’,申用懋上前道:“皇上,與建奴議和的奏本被文昭閣打回,要求重議?!?
朱栩眉頭一挑,接過奏本看了眼,并沒有寫原因,坐在椅子上,抬頭看向申用懋道:“信王兄可有說什么?”
孫傳庭道:“臣讓人去文昭閣打聽過,好像是信王不滿放走代善,佟養(yǎng)真等人?!?
朱栩轉(zhuǎn)頭看向曹化淳,道:“佟養(yǎng)真那邊怎么樣了?”
曹化淳走過來,從下面找到一個奏本,道:“回皇上,魏忠賢離京前已經(jīng)處置好,那佟養(yǎng)真答應(yīng)歸順了,愿回去勸降賊酋,這是表忠書?!?
申用懋與孫傳庭都不傻,先前一愣,轉(zhuǎn)瞬就明白,‘勸降賊酋’只是好聽的,實際上,就是去做‘細(xì)作’了。
申用懋沒有異議,道:“皇上,那賊酋代善,該如何處置?”
朱栩手指敲著桌面,目光看著桌上的奏本,沒有說話。
代善這個人,目前來說,是建奴最大的,雖然黃太吉是大汗,可還在輪流理政,代善排第一,是大貝勒!
不止是朱由檢,怕是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同意放回代善的。
對于朱由檢,朱栩也在靈活的變換手段,沉吟好一會兒,他道:“嗯,這次就聽皇兄吧,先讓代善與佟養(yǎng)真住在一起,做出要讓他們回去的樣子……不過那個滿達(dá)海,找個借口留下來。”
申用懋與孫傳庭都是一怔,他們都知道,信王與皇上每一次爭端,皇上都從未讓步,這次居然點頭了?更奇怪的是,皇帝居然連建奴的使者也要扣?
不過兩人倒也不在意這些,遼東一戰(zhàn)余威猶在,兩人也頗有底氣,抬手道:“遵旨!”
朱栩的讓步,令朱由檢愕然,也大喜,倍感欣慰。
刑部大獄。
佟養(yǎng)真一家人,與代善等人被挪到了一起,幾十個人擠在一起,真是熱鬧。
佟養(yǎng)真給代善見禮,道:“奴才給大貝勒請安?!?
代善坐在拐角,神色倒是鎮(zhèn)定,扶他起來,道:“起來吧,你也辛苦了,在這牢獄里,沒有少受苦吧?”
代善話音一落,佟養(yǎng)真的兒子佟豐年恨聲道:“大貝勒,南蠻子真是豬狗不如,每天以給我們上刑取樂,父親周身,沒有一處是好的!”
代善看了佟養(yǎng)真一眼,目光冷沉,安撫道:“不必?fù)?dān)心,我子滿達(dá)海已來議和,悄然傳來消息,不日我們就將北歸?!?
佟豐年等人大喜,紛紛叩謝代善。
佟養(yǎng)真看著代善,眼神慌亂一閃,也艱難的要行禮,被代善給攔住了。
或許是同為天涯淪落人,代善與佟養(yǎng)真聊的很投機,談了很多,尤其是明朝的大炮,代善許諾,若是回京,定然讓佟養(yǎng)真主持,鑄造大炮,用來攻掠明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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