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捕頭,怎么辦?”有人壓低聲音道。
王瑜陽本來想讓人跟著,現(xiàn)在卻有些猶豫,這賊匪有三十多個,現(xiàn)在只來這么幾個,要是不小心走漏風聲,怕是想要再抓就難了。
“王捕頭?”有人催促一了一句。
王瑜陽咬牙,道“不用管他們,肯定還會有人來?!?
王瑜陽也在賭,她在政院‘刑科’上課的時候,曾經(jīng)有一個叫做‘罪犯心理’的課本,她在賭,賭這群人不會那么齊心,定然不止這一波!
果然,沒有多久,又一波黑衣人摸了過來,足足十個人,他們觀察一圈,直接開挖,看架勢是要挖走藏銀。
一群埋伏的差役心里一驚,連忙壓低聲音向王瑜陽道:“王捕頭,怎么辦,他們在挖了?”
王瑜陽眼神冷笑一閃的道:“就怕他們不挖,不要著急,我們就跟著這群人,一定要將所有賊匪抓齊!”
眾人心里嘭嘭嘭直跳,要是抓齊了,那就是大功一件了!
這群人依舊是黑衣,蒙面,飛速的挖著,不時四處觀望,在他們不足一里外就是巡防營安置的難民點,隨時都會有巡防營的士卒過來巡視。
在他們的不遠處的暗中,張秉忠父子神色難看的盯著,張秉忠恨聲道“父親,我就說他們信不過,果然如此!”
張秉忠的父親也目露狠色,殺機森然的道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我們只有兩個人?!?
張秉忠眼神閃爍,一會兒道:“咱們先去弄兩套巡防營的軍服來,然后離一定距離確保不被巡防營聽到,大喊幾聲,足以嚇跑他們,然后搬走箱子,找地方重新藏起來。”
張秉忠父親雙眼露出贊賞之色,道:“好主意,就這么干!”
張秉忠,也就是張獻忠,父子兩人商議已定,藏匿在草叢里,眼看著這群人將藏銀起出來,悄悄的搬走,轉(zhuǎn)身也悄然離開。
剛沒走多久,又一波黑衣人迎面過來,差點打起來,爭吵了好一陣子,這才重新抬起箱子,繼續(xù)往西走。
這么一來,這波人就有二十多,賊匪來了過半。
王瑜陽手下的一群人大喜,這賊匪要是聚齊了,就省得他們麻煩了。
王瑜陽目光湛湛,這么多人,抓住了,那剩下的人也就好抓了。悄然一揮手,低聲道:“我們跟著,再去兩個人,去巡防營那借點人來?!?
巡防營現(xiàn)在到處巡邏,這借人就簡單的多。
安排已定,王瑜陽帶人悄悄跟隨,結(jié)果沒出二里,這群黑衣人就遇到了一隊‘巡防營’,足足二十人,領(lǐng)頭的猛然大喝:“什么人!站住,快通知兄弟們,這里有賊匪!”
抬著五個大箱子的二十多人嚇的魂不附體,巡防營可不是吃素的,殺氣人來不眨眼,二十多人對視一眼,大叫一聲,四散而逃。
‘巡防營’也是特意選好位置,可以方便他們逃走,待這群人逃走,裝模作樣的追了追,然后飛快調(diào)頭,抬起箱子就快速離開。
本來王瑜陽還以為省事,但見這幫人的動作,頓時又心生疑竇。
他身邊一個差役,皺眉道“王捕頭,現(xiàn)在巡防營這么大膽嗎?我聽說每過一個月兵部都會嚴厲整頓,這二十多人,還敢這樣私吞贓物?要是被查出來,可都是要殺頭的?”
王瑜陽心里猛的一驚,沉聲道:“他們是黑吃黑!快,通知巡防營,有人冒充他們搶劫!”
眾差役也紛紛醒悟,立馬去找人,這次巡防營要更上心才行了。
張獻忠心里得意,一點小計策就白賺了這么多銀子,這樣的活計還真是發(fā)家的好手段。
張獻忠父親也興奮,不用分出去了誰能不高興,一邊走一邊低聲道:“秉忠,先回西.安,過個一兩年再回來取,到時候,你想娶幾門媳婦都行!”
秉忠是張獻忠字,他神色也頗為振奮,點頭應(yīng)是。他一身的戾氣,最喜歡的就是女人與殺人。
就在他們高興的時候,一隊人馬悄然向他們圍了過來,足足百人。
這是巡防營的一隊,掌百人。
張獻忠臉色微變,強自鎮(zhèn)定,低聲道:“父親別怕,現(xiàn)在很混亂,他們未必分辨得出我們,裝作如無其事的離開就行?!?
張獻忠父親點頭,心里慌亂,臉上平靜的帶頭走著。
若是往?;蛟S可以,可在那百人中,還有一位女捕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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