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朱栩等便坐上馬車,出沈.陽,歸還京師。
熊廷弼,楊麟,孟喬芳等人齊齊二百多人在南門,叩首而送。
馬車內(nèi),朱栩倚靠在廂璧上,看著邊上的曹化淳笑道:“朕這一走,不知道多少長松一口氣,也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樂開花?!?
曹化淳躬身在那,微笑,不語。
馬車搖搖晃晃,朱栩的思緒也慢慢的回到京城。
明年就是崇禎五年了,大明依舊安穩(wěn),可面對的問題會越來越棘手,需要付出的心力也將更多。
不過做了五年皇帝,朱栩該有的自信,從容已然都具備,心里有條不紊的思索著,毫無半點緊張與擔(dān)憂。
“聽說,翰林院又選了幾個年號?”突然間朱栩又看向曹化淳道。
曹化淳點頭,道:“是,有兩個,一個是永武,另一個是景正。永武取自洪武與永樂。景正,取奉天順命,大明中興之意。”
朱栩頜首,這回才像話,想著這兩個備用年號,看著曹化淳道:“你覺得哪個合適?”
曹化淳聽朱栩的意思是要在這兩個中選一個,稍稍思索便道:“永武,雖然取自太祖太宗年號,可合在一起,有窮兵黷武之嫌,奴婢認(rèn)為,景正寓意非常好,可以作為皇上的年號?!?
朱栩微微點頭,沒有說話。
大明皇帝,向來都是一人一個年號,不過他比較特殊,總覺得這年號還是朱由檢的,不改心里不舒服。加上大明革新到了一定程度,需要給天下人一個‘已經(jīng)不同了’的信號,這改元就是最好的信號!
曹化淳見朱栩沒有再說話,有假寐的意思,便也閉口不。
馬車搖搖晃晃,從沈,陽出發(fā),中間除了換馬,其他絲毫不停,直奔山海.關(guān)。
待朱栩到山.海關(guān)的時候,袁可立也到了朝.鮮。
對于袁可立,朝.鮮是又怕又恨,怕的是袁可立曾經(jīng)真的有率師討伐朝.鮮的意圖,現(xiàn)在更是大軍停留在漢.城不遠(yuǎn),且秦翼明的大軍也有異動,似有為朝.鮮‘撥亂反正’的意思!而恨是因為在朝.鮮現(xiàn)在的當(dāng)權(quán)派來看,朝.鮮的‘反正’是正確的,袁可立不能肆意的‘攻擊’,可偏偏袁可立是天朝上國的重臣,他們不能任意攻伐。
不管怎么說,朝.鮮的‘反正’是武力的結(jié)果,且確實是以下犯上,這是實實在在的,無可辯駁。
朝.鮮國王李倧不敢將袁可立請去朝.鮮的朝堂,只敢迎他入宮里的私宴,除了幾個心腹,其他人都不敢請。
袁可立攜怒而來,且大明兵鋒正盛,絲毫不給李倧面子,當(dāng)著一群人面,劈頭蓋臉的訓(xùn)斥起來。
“何為‘反正’?以臣篡君!爾等號稱‘小中國’,可有半點中國之氣質(zhì)?”
“君臣有定分,如冠履,豈能倒置!”
“今日臣有篡位弒君,明有父子相殘,教化何來?”
朝.鮮一干人被訓(xùn)斥的一句話也說不出,歸根結(jié)底這件事確實如袁可立所說,是朝.鮮以下犯上的叛亂。
袁可立訓(xùn)斥的痛快,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(zé),好一陣子才冷眼看著李倧道:“李琿現(xiàn)在在哪里,本官要帶他回平.壤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