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年在秦淮河見了一眼顧媚,也就是顧橫波,便念念不忘,受足了相思苦,沒有想到在京城居然能再見!
幾個老者將這三人的話語,動作都看在眼里,大是皺眉,搖頭不滿。
“庶子,管中窺豹,肆意妄評朝政!”
“去年朝廷有規(guī)定,士子官吏禁入青樓,視禁令如兒戲,還妄想入朝!”
“十年寒窗不如一妓女,著實可悲!”
“罷了,依他們的品性怕是入不了朝,休要壞了我們的心情!”
“說的是,喝茶喝茶……”
宮外有宮外的熱鬧,文昭閣內(nèi),畢自嚴等人陷入了兩難境地。
朝廷的政策算是勉強通過了,可執(zhí)行又是另一個問題。
兵部尚書申用懋看向畢自嚴,道“畢大人,下官認為,朝廷應該下達具體考核目錄,但凡達不到,朝廷就以‘無能’罷官!”
傅昌宗搖頭,道:“若是地方逼迫太急,不說各地衙門,單說那些地主就會惹出無盡事端,沒有個休止?!?
傅昌宗的話一出,眾人都神色微凝。
地主鬧事可比亂民可怕,亂民鎮(zhèn)壓就是,可地主階層是內(nèi)部的,一個不好就會出現(xiàn)‘坍塌’的效應,自下而上的巨大反彈。
畢自嚴等人都在思忖,給人錢財容易,再想要回來就千難萬難,更何況不是一個兩個人,一斗半斗。
單靠大道理,太祖祖制,根本不會起什么作用。
這些地主并不是暴發(fā)戶,都是兩百多年的累積,錯綜復雜,底蘊深厚,可以說是動不得惹不得。
徐大化環(huán)顧一圈,沉聲道“那就殺一儆百,要是哪個地方不執(zhí)行朝廷政令,從上到下都嚴厲懲處,殺雞駭猴!”
“不妥!”袁可立揪著胡子,目光炯炯的道:“新政之初,還需溫和,不能惹起過大動靜,否則不利繼續(xù)推動?!?
孫承宗微微點頭,袁可立的話是老成持重,朝廷現(xiàn)在要做的就是穩(wěn),穩(wěn)步推進,不能出偏差,不能被其他事情影響,打斷,韜光養(yǎng)晦才是正道。
周應秋神色沉吟,好一陣子,瞇著眼,閃爍著寒芒道“癥結(jié)在地主手中,還得從他們下手。”
眾人面上微動,都抬頭看向周應秋。
周應秋這個人很低調(diào),平時不顯山不露水,可熟悉的人都知道,這是一條毒蛇,每一次出招都直擊要害!
他的話也點明了問題的核心,畢自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,道:“周尚書有什么提議?”
周應秋嘴角掛著一抹冷笑,道:“凡是抗糧之人、家,有為官者立罷!科舉者,立禁!不得從商,不得預政!在當?shù)爻瘓笊贤▓螅吡杏H屬之名!”
眾人聽的心頭一跳,這是要這些人往死里逼啊!
畢自嚴與孫承宗對視一眼,神色微微猶豫,這樣的做法略顯‘刻薄’,不能彰顯朝廷的寬容大氣。
其他人張了張嘴,看著畢自嚴,孫承宗兩人沒有語。很明顯,這是最好的辦法,雖然傳出去不太好聽。
且,以他們對皇帝的了解,只怕十有八九都會許可這么做!
畢自嚴又看了看其他人,道:“還有其他什么看法嗎?”
現(xiàn)在最為難的地方就是稅務,既然這個算是解決了,其他都是小問題,因此眾人都搖頭。
畢自嚴看了眼不遠處還在記錄的內(nèi)監(jiān),道“那好,今天就到這里,明天咱們再商討一番內(nèi)閣的事,對了,周尚書,麻煩你去見一見信王,看他有什么話要說?!?
周應秋神色不動,過了一會兒才瞇著眼應聲。這信王他明里暗里提醒了不知道多少次,卻跟那些大臣一樣頑固不堪,落到今天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。
御書房內(nèi),朱栩也沒有閑著,剛剛接任唐王王位的朱聿鍵正躬身立在不遠處。
朱栩坐在椅子上,翻看著朱聿鍵的奏本,眼神不時閃過異色。
朱聿鍵的這道奏本寫的是關(guān)于水師,‘水戰(zhàn)’戰(zhàn)法等,其中一句話非常有意思‘水戰(zhàn)不勝,海境不寧,他國遠洋而來,必有所圖’。
朱栩抬頭看向朱聿鍵,雙眼微微瞇起,心里思索著。
歷史上的隆武皇帝是有能力,有氣節(jié),也有些眼光的,若是用的好,必然是一個可用大才!
‘海軍……’朱栩心底低語,看向朱聿鍵的目光漸漸聚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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