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栩坐起來,稍作思索的道“關于海上的情報,拿來給朕?!?
“是?!?
曹化淳走進船艙,沒多久就端著一道道奏本以及密信走過來,遞給朱栩。
這些朱栩自然都看過,現(xiàn)在只不過是要重新梳理一遍。
一道道奏本,一封封密信,不斷的翻著看著,南海以及更遠一些的情形漸漸的浮現(xiàn)在朱栩腦海,形成了一個較為清晰的畫面。
朱栩坐在那,一只手托著下巴,默默的思忖。
錦衣衛(wèi)現(xiàn)在活動的范圍還是極其有限,大部分集中在南海附近。
根據(jù)錦衣衛(wèi)的情報,現(xiàn)在的菲.律賓大部分都落在西班.牙人手里,再往南就是大部分落在荷.蘭人手里,還有一些被土著占據(jù),不過面對荷.蘭人的槍炮,已然岌岌可危。
最重要的,就是西班.牙人與荷.蘭人現(xiàn)在在海上沖突日漸加劇,荷.蘭人氣焰很囂張,仿佛整個海上都是他們的,采取了咄咄逼人的進攻策略。與此同時,菲律.賓是西班.牙人在東亞附近最后一塊殖民地,咬死也不肯放開,正在想方設法的抵抗。
至于歐.洲,情報來看,還是混亂一片,無力參與兩方的爭奪。
“也就是說,荷.蘭人的海上馬車夫時代還要繼續(xù)一段時間……”
朱栩自語,他不記得荷.蘭能囂張多久,但畢竟是小國寡民,一旦英.國或者歐洲大陸結(jié)束紛亂,荷.蘭人根本不是對手,輝煌隨之就會落幕。
朱栩看著手里最后一道奏本,若有所思的道“荷.蘭人對臺.灣虎視眈眈,多番試探,只是,他們到底是先想要臺.灣,還是與西班.牙人決戰(zhàn)?”
現(xiàn)在歐.洲的殖民者實力都不怎么強,沒有絕對的武器優(yōu)勢,他們只能占據(jù)一些散落的海島,根本無力入侵陸地,所以,荷.蘭人的真正敵人是西班.牙,而不是大明。
明朝的海軍,現(xiàn)在大部分都集中在福.建與臺.灣,面對一直盯著臺.灣的荷.蘭人,根本無力再分兵全面的保衛(wèi)琉.球。
“看來,得盡快與荷.蘭人決戰(zhàn),讓荷.蘭人明白大明的實力,與他們劃分勢力范圍,確保海上平穩(wěn)……”
朱栩自語,荷.蘭人在海上對大明商隊的侵襲越來越多,與荷.蘭的戰(zhàn)爭,已經(jīng)刻不容緩了。
朱栩坐在那,沉吟半晌,道“傳旨給熊文燦,唐王,命他們加緊收集紅毛人的情報,不用再韜光養(yǎng)晦了,可以適當?shù)奶翎叄仁顾麄儽M快開戰(zhàn)!”
“遵旨。”曹化淳微微躬身。他很清楚,皇帝這一次出宮,也有著靖海的目的。
朱栩不自覺的點頭,在近海,荷.蘭人不是大明的對手,關鍵是如何能夠打痛他們,讓他們乖乖聽話。
“再派人秘密聯(lián)絡佛朗機人,試探一下他們的態(tài)度?!敝扈蛴值?。
他原本的計劃就是聯(lián)絡西班.牙人一同對付荷.蘭人,然后借助西班.牙的人航海經(jīng)驗,帶著大明海軍出海,好好看一看世界,拓展各方面經(jīng)驗。
“是。”曹化淳道,不動聲色的命人去傳令。
在臺.灣,明朝已經(jīng)布置了百門大炮,不管是海戰(zhàn),還是陸戰(zhàn),大明都有必勝的把握,現(xiàn)在的關鍵就是徹底打痛荷.蘭人,然后處理大明,荷.蘭人以及西班.牙人的三者關系。
是合縱連橫,還是一家獨大,慢慢發(fā)展?
朱栩沉思不斷,具體的情形現(xiàn)在還沒辦法判斷,只能看戰(zhàn)后結(jié)果,還有西班.牙人與荷.蘭人的態(tài)度了。
朱栩收拾好這些奏本與密信,站起來伸了個懶腰,看著遠處的水面以及醉人的景色,笑著道“什么時候能到應天?”
曹化淳道“依照船速,應當還有三天左右?!?
朱栩點頭,道;“先不去應天,在揚.州停船?!?
曹化淳抬頭看了眼朱栩,道:“遵旨?!?
他知道,朱栩一定是擔心有人要故意糊弄他,出人意料的想要在揚.州先探查一番。
現(xiàn)在江南最繁華就是應天,蘇,州,揚.州三府,朱栩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些期待了。
在朱栩期待的時候,司禮監(jiān)的飛鴿傳書正在趕來。
龔鼎孳帶著圣旨,騎著馬,風馳電掣的趕往應天府,他要盡快接手東廠留在南直隸也就是江.蘇的所有人馬。
山.東。
隨著楊鳳仲,馮德源被抓,案情迅速擴大,牽連出了十多個知府,知縣,外加幾十個士紳,這也將士紳行賄官員,分割田畝,企圖逃避朝廷‘稅政’的事情大白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