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展毅能,沒有善了的可能。
陳小暖搶了他想霸占的丫鬟,秦日爰握著他想獨(dú)吞的綾羅坊,無論哪個(gè)身份都讓他憋屈,所以不能利用秦日爰的身份去周旋。
那就干脆,把他收拾一頓,反正這也不是什么好鳥。
第二天,小暖到綾羅坊叫過小跑腿展聰,“去打聽打聽,展毅能最近都在忙什么,還有他手下的鋪?zhàn)踊蚯f子都是個(gè)什么情況?!?
展聰?shù)难劬α⒖瘫?,“小東家終于要吞展毅能的鋪?zhàn)???
自從小暖拿下霓裳后,她在店里的人氣漲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,大伙都期盼著新的奇跡出現(xiàn),收拾展毅能是展聰期待許久的。
小暖……
“小東家,展毅能根本沒能耐,他的鋪?zhàn)釉蹅儾灰驳帽粍e人要了,下手需趁早!”
小暖見展聰這亟不可待的模樣,便問道,“他以前怎么得罪過你?”
展聰?shù)拖骂^,“他調(diào)戲小人的妹妹,小人一家告到展老爺跟前,他也不過被罵了一頓,小人的妹妹卻不堪風(fēng)風(fēng)語,跳井了?!?
“明白了,就算不為了少爺我手里的這樁事,為了你妹妹,咱們也得讓他出血!”小暖溫聲道,“去吧,打聽清楚?!?
展聰跪在地上磕了個(gè)響頭,跑了出去。
小暖又叫過一個(gè)管事,“去挑兩匹布,一匹煙霞銀羅花綃紗,一匹薄荷綠的古香緞,再帶一件墨竹斗篷隨我去趟狀元府。”
綠蝶小聲問道,“這么好的東西送給他們不是糟蹋了?聽說郡主的嫁妝中,光衣裳布匹就有五車呢?!?
小暖笑了,“女人的衣柜里,永遠(yuǎn)缺一匹布?!?
小暖在陳府門口下馬,由管家陳忠親自迎送到二進(jìn)院,陳祖謨笑容可掬地站在穿花門前拱手道,“秦少爺百忙之中抽身赴宴,陳某榮幸之至?!?
主人親臨二院迎接是貴客的待遇,小暖看著渣爹的笑臉,忍著一巴掌扇上去地沖動(dòng),拱手道,“前陣子忙于生計(jì),還請陳狀元見諒?!?
“聽聞秦少爺前幾日買下霓裳布莊,經(jīng)此一舉濟(jì)縣布匹生意便是秦少爺?shù)奶煜铝?,可喜可賀,今日你我需多飲幾杯慶祝。”陳祖謨的嘴,還是蠻會(huì)說的。
小暖笑得謙虛,“也是僥幸而已。”
入堂見見到高坐的三人,小暖腦中蹦出一個(gè)非常貼切成語:一丘之貉。
展毅能,王南棟,陳祖謨堪稱濟(jì)縣渣男典范,柴智歲更是京城草包代表。自己竟被邀請來與這些人飲宴,小暖深深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。
展毅能非常不待見這個(gè)趙書彥的狗腿子小白臉,不過他今天買陳祖謨的面子,也與小暖寒暄客套著。他的同道中人城南木行的少東家王南棟也湊過來,與小暖說話。
“昨日接了王兄的帖子,可惜明日秦某有事在身不能去侄兒的滿月禮,還請王兄見諒?!蓖跄蠗澋钠拮咏o他添了麟兒,明日滿月。
王南棟親切地要拍小暖的肩膀,被她機(jī)智地躲開,“無妨,不過是找個(gè)由頭兄弟們聚起來喝酒罷了,今日聚也一樣?!?
柴智歲抱怨道,“南棟給秦兄送帖竟不給小爺我下帖子,實(shí)在是不夠朋友!”
王南棟趕忙點(diǎn)頭哈腰,“二爺肯賞臉,是王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,是我那兔崽子的福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