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仙丹也得對癥!小暖是嗓子腫了說不出話,你送止咳的拉汗果算什么?”
沒合離前,陳祖謨在秦氏面前引經(jīng)據(jù)典,聽不懂他在說啥的秦氏只覺得他厲害,更會自慚行愧;現(xiàn)在秦氏識字能看得懂書了,才知道這樣咬文嚼字說話是酸腐秀才才做的事兒。云清先生和諸葛卿就從不四個字、四個字地往外蹦!
真沒把小暖的病放在心上的陳祖謨氣勢弱了些,低聲道,“陳某剛回來,哪會知道小暖生的什么病?”
秦氏冷哼一聲,看向身邊的閨女。小暖這才問道,“您過來有事兒?”
“當(dāng)然有。”見她不打招呼不行禮,陳祖謨的火氣又上來了。
就算想到小暖會拒絕鄭篤初,但陳祖謨也想不到這死丫頭敢把鄭篤初氣成那樣,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“你可知鄭篤初是何人,他舅父是誰?”
小暖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看,“有話就說,別繞彎子!”
陳祖謨握握拳頭,“他是右相的外甥!晟王若想在天章閣成事,只能與右相連手。右相派鄭篤初到濟(jì)縣,就是有主動示好晟王之意,你將人趕走就是駁了右相的面子!若是右相與建王或?qū)幪德?lián)手,你可知晟王會如何孤立無援?”
秦氏聽得心里沒底,轉(zhuǎn)頭去看閨女。
小暖不答反問,“鄭篤初是右相派來的,還是您或您夫人請來的?”
陳祖謨眼皮一跳,“胡說什么!”
“小暖是不是胡說您心里清楚?!毙∨囂酵辏舆^玄舞手中的茶杯,喝了一口。
陳祖謨皺眉看著小暖,暗暗猜測她從哪里得的消息,又知道了多少。
“就算鄭公子不是被右相派過來的,但他到了這邊的事兒右相豈會不知?右相沒動靜,就是想看看晟王要怎么處理,難道你要讓晟王在天章閣……”
小暖沉著臉打斷他的話,“晟王進(jìn)天章閣是為圣上做事,不是去拉幫結(jié)派搞朋黨之爭的!”
無知!怎么就說不通呢!陳祖謨怒道,“就算如此,你也不該與他撕破臉,棉花種出來都是要賣的,你賣給誰不一樣?”
小暖撩起眼皮,“是一樣。但這是我的東西,我高興賣給誰就賣給誰?!?
“不該是誰價高就賣給誰嗎!”
“我們不缺錢?!毙∨馈?
陳祖謨一肚子話都被堵在嘴里,吞下去吐出來都難受,卡得臉都青了,“待晟王怪罪下來,莫怪為父未提醒你!”
秦氏冷哼道,“我女婿是靠著真本事做事的,不是靠著拉關(guān)系!”
一對蠢貨,看她們還能張狂幾日!陳祖謨甩袖離去。
待他走了,秦氏才心里沒底的問閨女,“你這么跟你爹說,不怕他跑到鄭篤初面前嚼舌頭?”
小暖笑了,“他不會,他只會在鄭篤初面前說女兒很想跟他合作,只不過礙于情面,不得不選了秦東家?!?
秦氏想了想,這還真是陳祖謨干出來的事兒,“鄭篤初真的是你爹他們叫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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