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暖開口了,“呂虎,本郡主只問你一遍,張春生失蹤與你有沒有關(guān)系?如果有,你現(xiàn)在坦白還可得從輕發(fā)落;如果你敢隱瞞,一旦被本郡主查出來,嚴(yán)懲不貸!”
呂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“郡主,小人不知啊,請郡主饒命,請郡主饒命。”
就在這時小草又舉著幾張紙跑了進來,“姐姐,看小草找到了什么!”
呂虎見到這紙,身體就忍不住抖了抖。
小暖接過來展開見上邊是一些她不認(rèn)識的符號和線條,趙書彥接了過去,分析道,“這應(yīng)該是工匠們記錄紡織技法的圖例,讓賀冬柏一看便知?!?
小暖問呂虎,“這是你的?”
呂虎立刻搖頭,“不是,小人不知道這是誰的?!?
小草的大眼睛亮晶晶的,“姐姐,守純帶他過來時,他看了兩眼墻角。小草就是從那個墻角的小洞里刨出來的,這東西一定是他藏的!”
小暖夸獎道,“小草厲害!”
秦三跟道,“小草火眼金睛,跟你姐姐一樣厲害!”
小草開心地張開缺了牙的小嘴兒,笑瞇瞇跑到姐姐身邊坐在凳子上晃悠小腿兒。賀冬柏進來接過紙看了看,怒道,“姑娘,這是咱們棉坊特有的斜紋四織法的工藝!”這個工藝,他們可沒打算交給其他人家的工匠。
“呂虎,本郡主再問你一句,這東西是不是你的?”小暖慢條斯理問道。
呂虎咬牙“不是!”
小暖吩咐玄邇,“撬開他的嘴!”
“是!”玄邇一步步靠近呂虎,這廝嚇壞了,“小人是呂家的工匠,郡主不分青紅皂白就動私刑,若是讓我家……啊——”
還不等呂虎說完,玄邇抬手就摘了他的下巴將他待去里間。也就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玄邇又將人拖了出來,往地上一放。
呂虎的衣裳看起來跟進去時一樣整齊,就是多了一腦袋的冷汗,臉也白成了紙。他都不用小暖再問,直接攤在地上全招了,“小人偷看張春生……鉆研技法,記住……他的技巧。小人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……小人只是往外送了個信兒,說張春生是棉坊里……最厲害的人?!?
玄邇等他交代完,才讓人把他帶下去繼續(xù)審問。
趙書彥道,“看來八九不離十是呂家的人把張春生擄走了,應(yīng)是去了登州?!?
小暖立刻派人通知綠蝶、嚴(yán)府和衙門的人順著登州方向追茶,她和趙書彥、小草在棉坊內(nèi)等消息。
最先回來的是玄舞,她沒報事兒,而是先對小草笑道,“二姑娘,門外有個變戲法的,張嘴就會噴火,可稀罕了?!?
坐在姐姐邊上吃糖的小草立刻跳了起來,帶著劉守純和她的小丫鬟們跑出去看熱鬧。待到妹妹出了院子,小暖才低聲問道,“人出事兒了?”
玄舞臉色肅然,“兩個都被擰斷了脖子,尸體掛在城南路邊的樹林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