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暖……
好吧,她的三爺真得是高興瘋了,連送銀票這么直白的法子都用上了。
“三爺還給您送來一封書信?!毙浒褧胚f給小暖后,算是徹底完成了任務(wù),開始滿是懷念地給大黃順毛。
小暖接下書信,安排玄其的住處,“玄大哥這一段就跟玄他們住在一處吧,過年咱們也沒什么事兒,就是休息。”
玄其領(lǐng)命,帶著大黃去尋玄。待見了玄,玄其差點就認不出來了,這廝居然看起來人模狗樣的。
身著綾羅坊新款玄色棉袍的玄,抬起雙臂風騷地在玄其面前轉(zhuǎn)了一圈,“棉袍!輕便又暖和,姑娘賞的。除了棉袍,咱們兄弟每人還得了一筆誤工費,少的幾十兩銀子,多得比如兄弟我,三百多兩!怎么樣,看著還成吧?”
玄又轉(zhuǎn)了一圈,便無比熟稔地都兜里掏出炒南瓜子磕著,跟著姑娘做事,日子簡直過得不要太舒坦。
“……好?!背撕弥?,玄其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。他能說得知自己來濟縣過年,晟王府那幫家伙氣得把他群毆了一頓,掏光了他兜里的銀子么?那幫家伙可都拔著脖子等著跟玄輪差事呢,不過看樣子,玄一點想回晟王府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鎮(zhèn)清寺的和尚們最近可有動靜?”雖然不曉得緣由,但三爺令玄他們秘密監(jiān)視鎮(zhèn)清寺的五個和尚。玄其來濟縣時,三爺也特意叮囑他也提起注意,觀察是否有可疑之人跟鎮(zhèn)清寺的和尚有往來。所以玄其跟著玄進了屋后,先詢問起正事兒。
玄搖頭,“這幾個和尚每天早誦經(jīng)、晚撞鐘,老實得很。主持智真每日里在禪房參悟佛法,或者與云清先生等大儒論佛講茶;他的大弟子度通是管事僧,與十里八鄉(xiāng)的人都關(guān)系不差,雖經(jīng)常外出但也無可疑之處;小弟子圓通每日除了念經(jīng)、挑水和砍柴外,就是跟小草姑娘一起玩;兩個徒孫行正和行止除了做做齋飯、掃掃庭院外,就是躺在院子里曬太陽,日子過得好不逍遙?!?
玄其點頭,并未有絲毫放松,“繼續(xù)盯著,不可錯過一個可疑之人,事關(guān)安人和二位姑娘的安危,不可有片刻松懈?!?
“若說可疑之人,兄弟我還真發(fā)現(xiàn)一個。”玄分給玄其一把南瓜子,才繼續(xù)道,“就是云開書舍內(nèi)的女書辦,珠綠。”
南山坳內(nèi)的云開書舍建成后,云清先生便從山長茶宿搬到小暖給他在南山坳內(nèi)建的院子居住,當起了云開書舍的掌書。其下有兩個幫他處理日常雜事的書辦,其中之一就是前怡翠樓的頭牌、御史王時卿的女兒珠綠,她也跟著云清先生一起搬入南山坳中。
王御史一家死得慘,是以眾人對他的遺孤也抱有幾分同情,暗中照顧她一二,不讓怡翠樓的狂蜂浪蝶和村里、茶宿和書舍里別有居心的男子擾到她跟前。珠綠也想與之前燈紅酒綠的不堪徹底斷絕,每日除了與詩書作伴外,甚少外出。玄其對她的印象還不錯。覺得她出淤泥而不染,不愧是鐵骨錚錚的王御史之女,沒想到玄卻說她可疑。
玄其問道,“怎么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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