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認(rèn)不確認(rèn)的,得斬緣人說了算。
衛(wèi)東君目光看向?qū)幏缴?
寧方生立刻道:“能確認(rèn),阿滿對她的男人很在意,那男人對阿滿也很好。
兩人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貧,但一眼就能瞧出來,是能夫妻到白頭的。阿滿對許盡歡有懷念,有感恩,絕無執(zhí)念?!?
吳酸皺眉:“那陳漠北呢,你們有沒有再理一理?”
這已經(jīng)是吳酸第二次提到陳漠北了。
寧方生心頭一激靈,“吳大人為什么又提起他?他有什么地方,讓吳大人覺得,他是對許盡歡有執(zhí)念的人?”
“其實從前我們?nèi)齻€人,雖然常常在一塊喝酒,但很顯然他們兩個之間更有話說,我常常插不上話?!?
吳酸停頓片刻,組織了一下語。
“許盡歡的目的暴露出來以后,我們?nèi)司头值罁P鑣了。
我因為心懷愧疚,別說去見陳漠北了,就是聽到宣平侯這三個字,都想找個地洞鉆下去。
后面他們兩個之間又發(fā)生了些什么,我真不知道,他們也都瞞著我?!?
寧方生眉一擰:“所以?”
“所以,我對陳漠北心存懷疑?!?
項琰放下茶盅,加入了討論圈:“還有一點,許盡歡這個人,你看著他呼朋喚友,今兒這個酒局,明兒那個茶會,今兒懷里這個姑娘,明兒懷里那個姑娘,其實都是假象。
他很清高,也很挑剔,能真正入他眼的,當(dāng)世沒有幾個。
而且他還長著一雙鬼眼,看人看事比誰都透徹,他從來不做無用功,從來不說無用話?!?
寧方生:“項夫人的意思是,他說出來的五個人選,其實都是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的?”
項琰語氣篤定:“肯定是。”
寧方生的目光緩緩挪向衛(wèi)東君。
衛(wèi)東君立刻明白這一眼的意思,“我還記得,許盡歡是最后才說起陳漠北的,他說陳漠北是他的仇人,還說,這個人選,他不是很確定?!?
寧方生聽到這里,明顯愣了一下:“他說,陳漠北是他的仇人?”
衛(wèi)東君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:“陳漠北是他的仇人,那應(yīng)該是他惦記陳漠北,而不是陳漠北惦記他??!”
好個聰明的丫頭!
寧方生:“不得不說,細(xì)細(xì)品一品,這里頭還確實有點蹊蹺呢!”
蹊蹺在哪里?
為什么我品不出來?
還有,你們兩人是怎么做到一個說上一句,另一個立刻接下一句的?
衛(wèi)澤中撓撓頭皮。
難不成,我老了?
反應(yīng)慢了?
不應(yīng)該啊,我在床上還能和金花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呢!
這頭有人在走神,那頭寧方生已經(jīng)開始行動,“吳大人,陳漠北這個人,你了解多少?”
吳酸喉結(jié)滾動:“他是老侯爺最看中的兒子,小小年紀(jì),老侯爺就請封他為世子。
他少年的時候,那叫一個氣宇軒昂,走路都能帶出股清風(fēng)來,而且很聰明,學(xué)什么都快。
后來我回到京城,和他接觸上,就覺得他整個人和從前就不大一樣了,老成了許多。
我聽劉恕己說,是老侯爺病逝后,他一夜之間長大,變得能扛事,但其實從前也是挺混的。
我們?nèi)齻€好的那三年,他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消沉,還有些朝氣,臉上也常常帶著笑,話也不少。
和許盡歡鬧僵以后,他好像才慢慢地變得有些不茍笑起來。
這些年,我和陳家來往,都是劉恕己在中間穿針引線,他極少出面,也極少來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