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比給太后擰脖子恐怖多了,這是把要把景宣帝給活活摁死??!
“大膽!”
萬太醫(yī)一步上前。
“退下!”靜寧公主拔出了架子上的長劍,“誰敢靠近龍床一步,休怪本殿下刀劍無眼!”
太醫(yī)們被鎮(zhèn)住了。
而此時,嫻妃與惠安公主也到了。
二人也是嚇了一大跳!
嫻妃氣壞了。
雖說認(rèn)為陛下駕崩了,登基的就是自己兒子,可陛下也不能被自己未來的兒媳弄死??!
這是要鬧哪樣?!
嫻妃想去制止,可她瞅了眼停在院子里的太后鳳攆,又忍住了。
“母妃,你看她——嗚嗚嗚——”
惠安公主的嘴被嫻妃捂住。
皇后是與幾位皇子差不多時辰趕到的,就連被禁足的蕭獨鄴也來了。
大皇子府距離皇后尚有一段距離,自然不是景宣帝“駕崩”的消息傳出去后才動身的。
景宣帝上午吃過藥膏后吐血昏迷,他那會兒便已入宮。
他先給太后行了一禮:“祖母!”
“祖母也來了嗎?”惠安聽到他的話,轉(zhuǎn)過身來,才看見了暗處的太后。
太后沒說話。
皇后則是一眼瞧見了殿內(nèi),拿著長劍恨不能要砍殺太醫(yī)的親閨女,太陽穴又是一陣突突直跳。
“靜寧,你做什么!還不快把劍放下!”
蕭獨鄴也一臉肅然地進了寢殿,沖靜寧公主伸出手:“靜寧,把劍給大哥,別傷了自己!”
靜寧公主沒動。
皇后與蕭獨鄴皺了皺眉,隨后齊齊望向龍床上不停按壓皇帝的蘇小小。
蕭獨鄴冷聲開口:“住手!”
皇后的嘴唇動了動。
靜寧公主揮劍指向蕭獨鄴:“誰也不許過去!”
蕭獨鄴濃眉一蹙:“靜寧你瘋了!你這樣會害死父皇的!她只是一個民間來的醫(yī)女而已!你該讓太醫(yī)為父皇醫(yī)治!”
靜寧公主一字一頓道:“我相信她?!?
蘇小小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。
這副小身子雖是減了好幾十斤的重量,可到底還是有點兒胖,隨便動一動,滿頭大汗。
已經(jīng)按壓了一百多下,景宣帝依舊沒有心跳。
難道……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
蕭獨鄴義正詞嚴(yán)道:“靜寧,你我雖非一母同胞,但我心里,始終將你當(dāng)成最親近的妹妹,你要什么,大哥都能依著你,唯獨這一回,大哥不能放任你胡鬧!”
這是他立功的大好機會,若是父皇得救了,他是第一功臣。
若是父皇駕崩了,那也不是他害死的,是那丫頭延誤了最佳救治時機。
而那丫頭秦家人,秦家又與老三有婚約——
朝中大臣勢必遷怒老三!
“得罪了,妹妹!”
皇后眉心一跳:“不可傷了靜寧!”
然而蕭獨鄴已經(jīng)出手了。
靜寧公主不會武功,她拿劍只能唬住這些太醫(yī),蕭獨鄴是不怕她的。
蕭獨鄴冷冷地折向她的手腕。
咻!
一枚銀針朝他射來!
蕭獨鄴臉色一變,趕忙松手側(cè)移一步。
銀針猛地射進了他身后的廊柱,整根沒入!
如此力道,可想而知,方才自己若是沒躲開,怕是胸腔都被它穿透!
蕭獨鄴冷冷地看向偷襲自己的人。
蘇小小腳尖一勾,飛起一個木凳,隨即她一個旋身,足尖重重一踹,將木凳踹向了蕭獨鄴的胸口!
木凳那么大,可不如銀針好躲。
蕭獨鄴忙伸出雙臂交叉格擋!
令他意外的是,他竟被木凳逼退了好幾步!
好可怕的力道!
他狼狽地穩(wěn)住身形,不可置信地望向從龍床上下來的蘇小小。
說好的鄉(xiāng)下來的野丫頭呢?
這等身手是哪里來的?
蘇小小將靜寧公主護在身后,眸光冰冷地看向蕭獨鄴,殺氣畢現(xiàn)。
“不、許、碰、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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