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承腦回路清奇,秦滄闌的也不遑多讓。
換作旁人,自己兒子把太皇太后拐帶回家了,第一反應不是打斷兒子的腿,就是趕緊把太皇宮后送回宮去。
秦滄闌倒好。
在想著,老子到底要不要給你造個反。
當然了,他也就瞎瘠薄想想而已,不可能真為個女人造反的。
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?他兒子隨便碰個女人,還真能碰成太皇太后了?
秦滄闌:“對了,她姓啥?”
蘇承:“姓白。”
duang!
秦滄闌栽倒了!
蘇小小叫她白夫人,蘇承起先以為她夫家姓白,后面三小只一直白姨姨、白姨姨地叫,他又覺得她應該也姓白。
蘇承扭頭一瞧:“咦?你咋啦?”
秦滄闌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生無可戀。
攤上這么個大冤種兒子,好想死一死!
蘇小小到家時,秦滄闌已經在絕望中視死如歸地離開了,白羲和也在蘇小小的屋子歇下了。
她醉成這樣,蘇承擔心她把三個小虎頭壓成三張小虎皮,果斷將熟睡的大虎二虎小虎抱去了自己屋。
蘇小小到家后沒多久,衛(wèi)廷也回來了。
衛(wèi)廷推開房門,看見蘇小小坐在床沿上擦拭剛洗過的頭發(fā)。
他眸光一動,高冷地問道:“你怎么來我屋了?”
蘇小小擦著頭發(fā),挑眉道:“我不僅來,我還要睡呢。”
衛(wèi)廷的目光掃過她領口處露出的一片雪色,定了定神,冷聲道:“和你說過多少次了,你要克制?!?
蘇小?。骸啊?
蘇小小將巾子讓他身上一扔:“是太皇太后過來了,不然請我我也不過來!”
衛(wèi)廷沒說話了。
他懷中的巾子濕漉漉的,帶著她發(fā)絲上的水汽與馨香,令人心馳神遙。
意識到自己腦子里想了什么,衛(wèi)廷立馬將巾子扔回了她手里。
蘇小小睨了他一眼,鼻子一哼,不和他計較,自己繼續(xù)擦頭發(fā)。
“對了,衛(wèi)廷,我有話和你說?!?
“說?!毙l(wèi)廷來到桌邊,將一個簍子輕輕地擱在桌上。
蘇小小看著簍子里的花花草草,納悶地問道:“你去買花草了?”
“是去山里采的?!毙l(wèi)廷說。
蘇小小更不解了:“你干嘛要采那么多……草?”
衛(wèi)廷道:“我娘的生辰要到了,她喜歡種東西,我去采了些她院子里沒有的,先種種看,能不能種活?!?
原來是給衛(wèi)夫人的。
衛(wèi)廷一邊整理簍子里的花草,一邊問蘇小?。骸澳銊倓偛皇怯性捄臀艺f?”
蘇小小面不改色地說道:“啊,沒什么,突然不記得了?!?
衛(wèi)廷睨了她一眼:“你什么記性?”
蘇小小兩眼望天:“就這記性!”
頓了頓,她再一次看向埋頭整理花草的衛(wèi)廷。
他對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,此時卻無比鄭重與認真。
蘇小小輕聲問道:“可是衛(wèi)廷,你娘對你這么冷漠,你不怨她嗎?”
衛(wèi)廷沉默片刻:“怨過?!?
“那你還——”蘇小小的話問到一半,打住了。
“她是我娘?!?
衛(wèi)廷說。
白羲和在蘇家睡了一晚。
蘇小小起床時,她已經走了。
蘇小小雙手抱懷:“溜得真快!”
大虎依舊起得很早,令人意外的是,二虎與總愛賴床的小虎也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