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洋說完，被他猜中心中想法的燕然，面色泛起了嫣紅。

她又盯著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八歲的少年瞧了瞧，實在是想不通秦思洋明明是個孤兒，今年之前一直在偏僻的區(qū)域，卻老辣如同見過無數(shù)風浪的船夫。

趙龍飛對著燕然說道：“你提出的給序列編制的事情，我還是有些興趣的。但小秦說的沒錯，我不可能答應你一開始提出的條件。我開個條件?！?

“依舊是你給我序列編制，我在燕字軍團開地下市場。但運營的成本你出，利潤都歸你，但趙家管理?！?

趙龍飛見秦思洋對于序列編制感興趣，立刻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——讓利不讓權。

燕然面露猶豫，并未馬上答復。

趙龍飛繼續(xù)說道：“其實我給的條件很不錯，相當于是在你們燕字軍團免費打工。人還是要落足于當下，兵員傷員，吃穿用度，魔藥道具，哪樣不需要錢？”

燕孝文說道：“趙校長，你可能不太了解。我們燕字軍團之前，資金運轉(zhuǎn)一直十分穩(wěn)健，從未出現(xiàn)過財政問題?！?

“此一時，彼一時?！?

趙龍飛吐了口煙圈：“燕字軍團沒有資金問題，主要有兩個原因。第一，軍團的人數(shù)在六大軍團之中最少，開銷不大。第二，燕步東跟趙家還有三大商會都有合作，聯(lián)合政府對于燕字軍團也頗為照顧。基于以上兩個因素，燕字軍團才吃喝不愁?！?

“現(xiàn)在，這兩點全都不存在了?！?

燕孝文皺眉：“趙校長不妨把話說明白點。我沒看出來其中有什么區(qū)別?！?

“我不是個好為人師的人，但你們?nèi)思热粊碚椅規(guī)兔?，那我也不妨多跟你們講兩句?！壁w龍飛指了指燕孝文三人：“你們?nèi)置茫蝗朔至艘粋€序列旅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燕步東十個序列旅的旅長，應該分給了十個不同的人吧？”

“是。整編的序列旅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。還有幾人手中只有序列團，兼任普通軍的軍長?！?

趙龍飛點頭：“那就對了。理查爾家族已經(jīng)被打散，燕司令的仇算是清了?，F(xiàn)在你們這些兄弟姐妹，各有心思，不可能再凝聚在一起?！?

“之前燕字軍團的優(yōu)勢，是人數(shù)少開銷小，但是人數(shù)可不是越少越好。你們一下子把原來的軍團打散成十幾個，既沒有和其他五大軍團再平起平坐的可能，還搞得周圍地區(qū)更加動蕩無人敢去。”

“所以，你們開銷少的優(yōu)勢沒了?！?

“至于商業(yè)合作——蓮云商會因為理查爾家族的事情和燕字軍團鬧掰，皓日商會的人現(xiàn)在被殺得不敢出門，沃倫商會跟我趙家正在合作，聯(lián)合政府也已經(jīng)沒有再支持你們軍團的意思。燕字軍團分裂之后的仨瓜倆棗，沒人瞧得上?！?

“所以，商業(yè)鏈條也斷了?！?

趙龍飛掃了眼臉色愈發(fā)難看的燕孝文三人：“掙錢掙錢，無非就是開源節(jié)流兩種方法。你們燕字軍團，現(xiàn)在既開不了源，也節(jié)不了流?！?

“還有，理查爾家族把你們付了錢的物資搞丟了，賠了不少吧？你們?yōu)榇苏{(diào)兵折騰了好一陣，所謂‘大炮一響黃金萬兩’，出動部隊的每一天都是在燒錢?！?

趙龍飛掐滅煙，笑了笑：“現(xiàn)在，你們財政壓力不小吧？”

燕孝文三人極力掩飾表情，看似從容不迫神色平淡，但舉手投足之間依舊稍有不自然。

捕捉到細節(jié)的秦思洋，知道趙龍飛的話語切中要害，如利刃扎進軟肋。

“燕然，我愿意把含金量極高的邀請函給你，并且將地下市場的全部利潤都讓給你，沒有趁火打劫，也沒有坐地起價，你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呢？”

他用指節(jié)輕敲桌面，催促道：“只要你答應，我立刻讓人在燕字軍團開工建設地下市場。等你驗收通過，再給序列團申請獨立編制，然后讓到小秦的名下。咱們的生意就算完成。”

燕然一驚，目光掠過秦思洋：“讓秦思洋當團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