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瑤被送回隆親王,消息自然的也傳進(jìn)了府內(nèi)。
長寧氣得將周瑤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,要不是狼崽子攔住,今日定然打死周瑤。
“你不是說,蘇燁和蘇芮到底是兄妹,定然能得手嗎?”長寧厭嫌的甩開狼崽子,看向狼崽子的眼神少了之前的耐心。
狼崽子最會捕捉細(xì)微的表情變化,明白周瑤的身份變化也給自己帶來了影響。
過去,周瑤是永安侯的女兒,即便在長寧眼里依舊是瞧不上的,但身份到底也不至于低微,而自己的血脈也沒那么低微,收養(yǎng)他,長寧倒也能勉強(qiáng)接受。
可如今,周瑤是山匪林川的女兒,自己則就是真是林川的外孫了,身上留躺著的是山匪的血,長寧對家仆都嫌棄,更莫說如此低賤的血脈了。
“誰也沒料想到,蘇燁會臨時調(diào)轉(zhuǎn)槍頭,又和蘇芮兄妹一氣了,是蘇芮,是她早就謀劃好了一切,叫咱們以為她早已經(jīng)和蘇家鬧翻,掉進(jìn)了陷阱里面,反倒被她給利用了。”
狼崽子把一切轉(zhuǎn)移到蘇芮身上。
果然,長寧的怒火更盛,五官都變得猙獰起來。
狼崽子乘勝追擊道:“一切皆是蘇芮和雍親王計(jì)劃的,如今的一切未必就是真的,甚至,他們針對的也未必就是永安侯府,就為了對付一個梁氏,需要花這么大的勁,留永安侯這么久嗎?”
看似疑問,實(shí)則提醒。
是啊,對付一個梁氏而已,蘇芮何必這么花費(fèi)心思,就為了給她娘洗刷二十年前的冤屈?云濟(jì)就愿意為了這么一點(diǎn)小事壓著不處理永安侯。
不可能。
“母親,要兒子說,這事只怕沒完,先把周瑤留下,莫落入圈套了?!?
長寧猶豫了片刻,揮手讓人把血淋淋的周瑤帶了下去,重新坐回涼榻,眼見狼崽子要跟著坐下來,冷漠驅(qū)趕道:“你先回去吧?!?
狼崽子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,隨后乖巧的告禮離開。
一直走出長寧的院子二十多丈后,臉上一直掛著的乖巧才消失下去,袖中緊握的雙手早已因指甲摳破了肉溢了滿手的血,牙也因緊咬而生疼。
蘇芮!
她又騙了他!
又利用了他!
她早就猜到他會去抓林川,是她故意把林川送到他手上的,借他之手,讓林川能夠安心從他這里逃出去后再去找梁氏。
還以此套他的目的。
一想到那日在天下樓,他信誓旦旦,吃準(zhǔn)蘇芮的樣子就恨自己大意了,竟以為自己能將那個詭計(jì)多端的毒女人逼到絕路。
真相信她和自己一樣找不到林川,謊稱林川在自己手上就能逼得她不得不去求云濟(jì)和自己交易,自己能夠占據(jù)主導(dǎo)權(quán)。
而如今,真正被逼上絕路的是他!
是他向長寧建議的用蘇燁,也是他讓長寧暫時保住永安侯,且讓隆親王府的人去給永安侯送消息。
即便隆親王還不知曉,但永安侯已經(jīng)被重新帶回大理寺了,沒有了各方壓制,審他就是這幾日的事了。
今日具體不知,但就來回稟的人說永安侯最后是安靜的跟著大理寺的人走到,若是身心俱傷,說不定就破罐子破摔,連帶著隆親王府去送消息的事也會一并說出去,隆親王知曉只是時間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