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有人說喬家日落下山,恐怕是錯估了這位喬家少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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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風(fēng)晚入住傅沉家的第一個晚上,無風(fēng)也無浪,喝了年叔特意送來的醒酒安神湯,就安穩(wěn)入睡。
許是白天趕車太累,一夜無夢。
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天色大亮,初來乍到,她沒敢睡懶覺,簡單洗漱就下了樓。
這年頭,要是沒事,沒幾個孩子愿意早起的,宋風(fēng)晚起得這么早,讓年叔很意外,對她的喜愛又增加幾分。
三爺眼光果然不錯。
“年叔早。”畢竟不是自己家,她還是覺得有些拘謹不自在。
“宋小姐怎么不多睡會兒?!蹦晔逍Φ?。
“睡不著了,表哥還沒醒?”她下意識要找最親近的人。
“還沒,不過三爺起了,您要不要去打個招呼?”年叔異常和藹。
“會不會不方便?”宋風(fēng)晚其實不想和傅沉獨處,她昨天可是做了個扒他衣服的春夢,哪兒敢見他啊。
“不會,三爺每天早上都在小書房抄經(jīng),我?guī)^去?!?
宋風(fēng)晚沒法推脫,只能跟著他往小書房走。
年叔一早就看得出來,宋風(fēng)晚年紀小,情竇未開,現(xiàn)在就是自家三爺一頭熱,他肯定得盡力撮合。
宋風(fēng)晚跟著他穿過幾個花廊,很快到了小書房門口。
“三爺?”年叔叩門。
“進來?!备糁T,他聲音有點悶。
年叔推開門,錯開身,“宋小姐起了,想過來和你打個招呼,我就領(lǐng)她來了?!?
宋風(fēng)晚無辜的眨了眨眼,怎么變成她想過來了,分明是他提議的啊。
傅沉握著一支小葉楨楠毛筆,垂頭抄著佛經(jīng),神情專注,身姿挺直,如青松俊爽。
楠木桌上,一本佛經(jīng),一疊宣紙,一副筆架,一個鎮(zhèn)尺,一方青銅香爐,一縷線香從濾嘴漏出,晨風(fēng)掠過,絲絲縷縷,一室檀香。
另一邊的桌上有個老舊的留聲機,正放著咿咿呀呀的戲曲。
“三爺早?!彼物L(fēng)晚硬著頭皮走進去,抄經(jīng)聽戲,明明才二十多歲,怎么過得像個老頭子。
“嗯?!备党撂峁P,裹墨揮毫,寫意風(fēng)流。
宋風(fēng)晚踮了踮腳,看了一眼他面前抄錄的佛經(jīng),這字……
是真好看。
而此刻她也聽清了傅沉放的是昆曲《牡丹亭》。
宋風(fēng)晚對戲曲沒研究,只是喬家祖居吳蘇,正是昆曲盛行發(fā)源地,她小時候聽外公哼唱過,對詞句還有印象。
此時正唱到最有名的《游園驚夢》……
“……和你把領(lǐng)扣兒松,衣帶寬?!?
“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……”
“……見了你緊相偎,慢廝連,恨不得肉兒般和你團成片也?!?
這段本來講得就是做春夢,宋風(fēng)晚忽然想起自己把傅沉壓在身下撕扯衣服的畫面,小臉霎時緋紅一片。
“你臉怎么紅了?不舒服?”聲音從頭頂傳來,宋風(fēng)晚一抬頭,傅沉不知何時站到她面前,正垂眸看著她。
溫?zé)岬暮粑惠p不重落在她臉上,熱浪般燙人。
她臉紅得越發(fā)厲害。
靠太近了……
簡直要命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哈哈,我不太清楚誰給我留說,表哥就出來一下子,圈粉無數(shù),哈哈……
三爺,請記住你對表哥的承諾,不要欺負未成年。
三爺:我只會疼惜她。
表哥:……
文中喬家祖居設(shè)定是蘇州那一片,昆曲《游園驚夢》確實有這么一段,應(yīng)該有人看過捂臉,蠻經(jīng)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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