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下流無恥的人,可能是我?!?
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乍然響起,胡心悅瞬時覺得五雷轟頂,小臉青白交織,剛才還罵得起勁兒,此刻儼然花容失色。
她舌頭打結(jié),大腦一時死機(jī),不知該說什么,“那、那個……”
“心悅?”苗雅亭站在邊上,攥著手機(jī),隨時準(zhǔn)備報警,“我們要不要通知輔導(dǎo)員???”
胡心悅咳嗽兩聲,“那你們忙,打擾了?!?
她說完匆忙掛了電話。
“怎么樣?傅先生過來嗎?”苗雅亭急得額頭都是汗。
“晚晚就是被他帶走的。”
苗雅亭怔了數(shù)秒,長舒一口氣,“她沒事就行?!?
“可我剛才罵他了?!焙膼偪汕宄浀?,這位傅先生身邊是有保鏢的,天生魁梧,好似能吃人,自己應(yīng)該沒得罪他吧,“啊——”
她還清晰記得,當(dāng)時撞破兩人好事之時,那人捂住自己嘴巴,那種驚懼無助。
他不會派人揍自己一頓吧?
她驚叫一聲,胡亂揪扯著頭發(fā),“我要去買杯冰鎮(zhèn)奶茶冷靜下,嚇?biāo)牢伊?,回頭一定要讓宋風(fēng)晚請我倆吃頓食堂……”
苗雅亭點頭,兩個小姑娘才相攜往宿舍走。
“晚晚今晚應(yīng)該不回來了吧?”
“八成是,明天又是周末?!?
秋風(fēng)襲來,胡心悅?cè)滩蛔〈蛄藗€冷戰(zhàn),莫名想起千江那張冷冽肅殺的臉,忍不住抱緊身邊的室友。
**
川北京家
京寒川已經(jīng)睡了,伴隨著激烈的狗叫聲,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,“六爺?”
“怎么了?”京寒川掀開被子起身,看了眼床頭的時鐘,晚上十一點,他打開門,有些惱怒,誰剛?cè)胨怀承?,誰都不會給人半分好臉色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三爺來了?”
“他深更半夜怎么來我這里?”京寒川詫異,“他有說是什么事嗎?”
“說是借宿一宿?!?
“他們家難道沒房子?”
云錦首府那么大,他每個星期換個房間睡,都不帶重樣的,來他家蹭床?
京寒川直接往外走,恰好看到傅沉抱著宋風(fēng)晚進(jìn)入客廳,他嘴角一抽,這是幾個意思?
“汪——”傅心漢有段時間沒看到宋風(fēng)晚了,沖著她一個勁兒搖尾巴。
“傅心漢?!彼物L(fēng)晚掙開傅沉的鉗制,趔趄的彎腰去逗弄傅心漢,小貓睡在一邊,睜眼看了他們一眼,又沉沉睡下了。
連招呼都不打,傲嬌得很。
“這時候過來,還帶著……宋小姐?”
京寒川可不像那兩人,一個是浪蕩不羈沒腦子,一個是迫于淫威沒主見,他是怎么都不肯喊一聲小嫂子。
他瞇眼打量著宋風(fēng)晚,明顯喝多了。
“我們家附近最近記者很多,帶回家不方便?!?
傅沉偏頭看了眼宋風(fēng)晚,眼底盡是寵溺。
臨近傅老大壽,那些記者又尋不到別人的住處,傅沉住云錦首府,傅家二老住大院,這是眾所周知的,所以只能去這兩個地方蹲守,希冀拍到一些勁爆的照片,或者什么名人。
“可以去酒店?!本┖ù┲簧韺毸{(lán)色的睡衣,即便睡覺也精致整齊,毫不凌亂。
“需要身份證的,最近那些記者如狼似虎,太招搖?!备党量刹幌胱约汉退物L(fēng)晚的關(guān)系,是被記者曝光出去的。
“那你就……”
京寒川嘴角抽搐。
把他們家當(dāng)酒店?
帶著自己媳婦兒來他家開房?
一會兒把自己家當(dāng)成寵物收容所,現(xiàn)在又當(dāng)酒店?
“你們家蜂蜜放在哪兒?我給晚晚沖杯蜂蜜水。”傅沉說著徑直往他家廚房走,一點都不客氣。
“我們家有醒酒茶包,我給你拿。”
京寒川無奈,從一側(cè)壁櫥上拿了杯子和茶料包給他。
傅沉撕開料包,沖入沸水,水色瞬時變成深灰色,散發(fā)著一種莫名的中藥味。
“泡5分鐘就行。”京寒川雙手抱胸,很是無語。
宋風(fēng)晚此刻還蹲在地上逗狗,傅沉將她扶起來,“晚晚……”
“唔?”宋風(fēng)晚沖他嘿嘿笑著,“我們先回房?!?
傅沉原先回來京家住,有自己房間,扶著宋風(fēng)晚往房間走,還不忘叮囑京寒川幫他將醒酒茶端上。
京寒川面部狠狠抽動兩下。
把他當(dāng)傭人了?
“三哥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