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聿修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,渾身都涼透了,寒意直往他骨縫里面鉆,總覺得他家三叔,笑得很滲人。
余漫兮伸手扯了扯傅斯年的衣服,“我怎么覺得那兩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啊?!?
傅斯年壓低音量,“聿修是宋小姐前任未婚夫,兩人訂過婚,他把宋小姐甩了……”
只要場合允許,傅斯年是絕對不會主動喊宋風(fēng)晚小嬸的?
“你說他倆……”余漫兮可不知道這種內(nèi)情,“難怪了,那以后他們在一起,這豈不是……”
她忽然有種五雷轟頂?shù)母杏X。
這傅聿修顯然不知情啊,他要是知道,自己拋棄的未婚妻,居然會成為自己三嬸,他怕是會嘔死吧。
就在一桌人熱絡(luò)聊天的時候,忠伯忽然大叫一聲。
“傅心漢,你干嘛呢!”
眾人一扭頭,傅心漢一頭扎進(jìn)一個超市購物袋中,里面東西被翻得七零八落,最可怕的是,它嘴里還咬著一個藍(lán)色包裝的避孕套。
它瞧著忠伯要打它,叼著套套就往傅沉身邊跑。
還討好般的將套套丟在了他腳邊。
傅沉并未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,畢竟離得太遠(yuǎn),看不清,他彎腰撿起,仔細(xì)一瞧……
余漫兮和他座位之間,只隔了傅斯年一個人,她大腦充血,“轟——”一下,整個臉宛若火燒。
“傅斯年?!?
傅斯年在桌下伸手,“給我?!?
傅沉咳嗽兩聲,將東西遞給他。
傅斯年當(dāng)著全家人的面,走到便利袋前,將掉落的東西依次撿起,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反應(yīng)過來,那個是什么,全部低頭吃飯,悶聲不語。
戴云青氣結(jié),伸手抵了抵身側(cè)的人,“你瞧瞧這兩個孩子,真是……”
傅仕南此刻也撐著腦袋,一直低頭撥弄著碗里的菜葉,太丟人了。
還買了十幾盒。
他早就警告過這小子,男人嘛,該克制就得克制啊,這小子是把他的話當(dāng)成耳旁風(fēng)了吧。
“呵呵——年輕人啊,哈哈,吃飯吃飯。”老太太咳嗽兩聲,招呼大家吃東西。
現(xiàn)在這些年輕人哦,太奔放。
這大孫子,平時看著挺斯文的,怎么私底下如此悶騷。
傅斯年今天穿著簡單的休閑西裝,戴著金邊眼鏡,將袋子收拾起來,還打了個死結(jié),放在傅心漢夠不到的地方。
“嗚——”傅心漢還在傅沉腳邊蹭著。
傅斯年回來時,垂眸瞄了它一眼。
威懾十足,傅心漢狗軀一震,跳著往桌下鉆,躲在傅沉腳下,瑟瑟發(fā)抖。
傅斯年坐下時,在桌下猛地抬腳……
“嗷嗚——”狗子慘叫一聲,在桌下亂竄,惹得眾人驚呼出聲。
媽呀,有人要謀殺狗子啦。
最后傅心漢被強(qiáng)制從桌下拽走,戴上嘴套,在一邊面壁反省。
“三叔,不好意思,我好像不小心踩到它腳了?!备邓鼓暾f得坦蕩。
傅沉哂笑,睜眼說瞎話,你特么差點踹我腿上,我這是狗腳?
反應(yīng)最大的莫過于沈浸夜。
我的大表哥,您真是厲害了,買套套都是批發(fā)性的,這一夜得幾次啊,表嫂臉都紅得像個猴屁股了。
簡直禽獸!
吃了飯,傅斯年與余漫兮回去的時候,路過垃圾桶,傅斯年還把特意放在兜里的套套扔了。
余漫兮挑眉,扔了?
“被咬壞了?!?
“哦?!庇嗦鈵灺朁c頭。
“沒關(guān)系,還有很多?!?
傅斯年就連說這種葷話都如此一本正經(jīng),臊得余漫兮恨不能鉆進(jìn)地縫里。
傅沉回到云錦首府時,還一臉凝色。
“呦,傅心漢這是怎么了,戴著嘴套干嘛???”年叔詫異。
“做錯事,讓它就這么戴著,晚上也不許它吃飯。”
“嗚嗚——”傅心漢躲在窩里,可憐兮兮盯著傅沉。
傅沉是心底郁悶,這兩人才交往多久,都到那一步了?進(jìn)展比自己還快?難不成自己真的沒結(jié)婚,就要升級做三爺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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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結(jié)束~
三爺很郁悶,年年可能比他早開葷,哈哈。
小魚兒真是要丟死人了,傅心漢,你給我出來,立正挨打!
傅斯年三叔,你這狗放我這里養(yǎng)幾天吧。
三叔嗯?
傅心漢有人要殺狗子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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