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
傅沉本就有抄經的習慣,醒得早,下樓幫她買了早餐,回來的時候,宋風晚正打著哈氣,盤腿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。
“三……”她剛想喊他,才注意到他戴著藍牙耳機,顯然在打電話。
她伸手接過早餐,踮著腳幫他取脖子上的圍巾,傅沉也從容的俯低身子,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……我知道,這個問題你咨詢帶你的師傅就行?!?
“我周末已經有了安排,沒辦法陪你吃飯?!?
宋風晚離得近些,就聽到了那邊人的聲音,傅聿修的。
她從容的幫他取下圍巾,傅沉干脆湊過去,在她唇邊吻了下,他薄唇冰涼,伸手將宋風晚摟在懷里,她身上只穿了毛衣長褲,腰細而柔軟。
他一只手就能輕而易舉固定住。
偏生他又在打電話,她不敢發(fā)出聲音,任由著某人強勢霸道的在自己口腔中掠奪。
傅聿修在傅沉公司實習了許久,借著找他問事情為理由,想請他吃個飯,可惜被拒絕了,他此刻正哀嚎感慨著他家三叔真是難約,他哪里知道傅沉在干嗎?
掛了電話,傅沉才撤回身子,取下藍牙耳機,“趕緊吃飯吧,涼了不好吃?!?
“傅聿修一大早給你打電話做什么?”
“問了些事情?!备党寥〕鲈绮停八麑ψ约旱哪芰?,從來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好比小時候一直在問我,京城大學與金陵大學哪個好,我只想回他一句:你的成績,能上哪個?需要這么糾結嗎?”
宋風晚咳嗽兩聲,從廚房取了筷子,低頭吃著湯包。
其實傅聿修在同輩中,算是比較優(yōu)秀的,若不然當年傅家提出聯(lián)姻,喬艾蕓和喬家人也不會同意,只是在傅沉眼里……
這個二侄子好像根本拿不出手一樣,嫌棄的要命。
這還是親叔叔嘛。
“你們學校那個講座是幾點開始的?”傅沉可沒忘記宋風晚說要回去聽講座的事。
“本來也不是強制性的,去不去都無所謂的。”這么冷的天,宋風晚也不想往外跑。
傅沉輕哂,“你昨晚是在逗我?”
宋風晚垂頭不語。
“那待會兒我?guī)闳ズ沁?,你之前不是想看那套點翠頭面?在他家吃了中飯,我們再出去看電影?!彼热徽f沒安排,傅沉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好?!贝藭r距離慈善晚會已經過去很久,她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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川北京家
傅沉與宋風晚來京家之前并未打聲招呼,所以兩人進了客廳的時候,宋風晚就傻眼了。
廳內暖氣詢問,京寒川穿著白色對襟長褂,領口蘇青繡花,袖口大片祥云圖騰,室內光線帶著點霞色,他站在那里,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柔和。
他本就生得瀟灑落拓,五官偏陰柔,卻不覺得女氣,此時搭著京戲范兒,更加臨風秀立。
端得一副桀驁與清高,手上起范兒,身形削瘦高挑,瞧著兩人進來,還略顯詫異。
京寒川極少穿戲服,今日不過心血來潮,他隨手脫了衣服,著人認真掛好,別弄皺了。
“六爺會唱戲?”宋風晚低聲詢問。
“隨她母親學的,童子功。”傅沉輕笑。
只是做這個行當非常苦,他母親心疼他,權當愛好培養(yǎng),只是他舉手投足這氣質已然養(yǎng)成,非常有范兒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京寒川抿了口熱茶,聲音好聽,帶著京腔兒化,說不出的懶散好聽。
“晚晚想看一下之前你拍下的點翠頭面?!?
“可以?!?
宋風晚去收藏室看頭面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京家好東西特別多,這間屋子陳列的都是旦角的京劇戲服,各種圖樣的都有,許多都是純手工縫制,就連繡花圖樣,都是一針一線精心繡成。
她拍了幾張照片,手癢想要將一些圖案臨摹繪制下來,只是這邊距離學校和云錦首府都不近,取畫具很費勁,她就隨口一說。
京寒川卻著人出去幫她買了畫具,然后把賬單掛在了傅沉名下。
宋風晚還一直笑著和他道謝,覺得麻煩他很不好意思。
“你太客氣了?!本┖ň褪菦]說破,花得反正不是我的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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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的賀家
經過賀奚的事情,賀家在京圈的名聲已經有些惡臭,賀詩情現(xiàn)在想找人出去逛街,以前那些捧著她的好姐妹都推三阻四,父母經常為了余漫兮的事發(fā)生爭執(zhí),整個賀家烏煙瘴氣。
“大小姐,京家那邊有動靜了?!?
“什么?”賀詩情心底煩躁,說話語氣也不大好。
“今日京家來了客人,三爺過去了,可京家人出門,去了榮英閣?!?
“榮英閣?”賀詩情蹙眉,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賣畫具的地方,筆墨紙硯,包括各種碳筆油墨水彩……”
“京家人去那里買東西……”賀詩情眉心擰成一團,京家人無一人精通繪畫水彩,更別提買什么專業(yè)用具。
她忽然想起前些時間的抄襲事件,當時在會展中心,京寒川也過去了,并且出手幫了宋風晚。
她當時就一直在想,這兩人是何種關系,需要京寒川親自動身。
宋風晚是學美術的,她近距離接觸她大約三次,余漫兮家,個展中心,慈善晚宴……似乎京寒川出現(xiàn)的地方,她都在。
年紀不大,卻相當難纏厲害,難不成京寒川和她?
賀詩情忽然頭疼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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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晚也是頭疼,某人腦洞太大了,六爺買東西,那是特意坑三爺?shù)奈婺?
三爺:你到底花了我多少錢!
六爺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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