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31日,隔天就是元旦假期,京大校園人已經(jīng)很少。雜∫志∫蟲
胡心悅和苗雅亭都沒什么事,睡了一上午,約著晚上出去吃火鍋看電影。
宋風(fēng)晚上午收拾了東西,傅沉接上她,兩人就直奔機場,從京城到金陵,飛行只需要兩個小時左右。
沈浸夜就很郁悶了,原本跨年,院里和文學(xué)院有個聯(lián)誼活動,他的室友連特么西裝都換上了,就準(zhǔn)備去追個妹子回來。
只有他躺在床上,醉生夢死。
看著宿舍幾個人各種騷包,郁悶得要死。
“老四,你真不去啊,聽說今晚很多漂亮妹子?!笔矣氧咚拇玻奚崴膫€人,沈浸夜跳過級,年齡最小,排老四。
“聽說文院美女很多,好不容易搞得聯(lián)誼,不去會抱恨終身的?!?
“都說有事了?!鄙蚪箛@了口氣。
他生了一張好皮相,光憑這張臉就迷惑了不少無知少女,學(xué)校還有女生倒追過他。
但他其實又是那種,嘴里嚷嚷著想戀愛,卻又不付諸行動,寧愿和室友在宿舍組隊打游戲,也不想出門那類,自然一直沒對象。
“你說陪你舅?。俊?
“不應(yīng)該你爸媽陪嗎?跨年夜,你和一大叔一塊兒過?”室友壓根不懂沈浸夜舅舅年齡并不大,只知道信佛……
料想是個糟老頭子。
“你舅這一把年紀(jì)的,還去看跨年演唱會,夠時髦的啊。”
沈浸夜悻悻笑著,傅沉哪里會看演唱會,人家是陪媳婦兒的,說真的,他做夢都想不到,他家小舅會寵媳婦兒?
而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,才叫閃瞎他的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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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十一點多抵達(dá)金陵機場,這邊溫度不若京城,白天最高溫也能飆到十幾度,宋風(fēng)晚下了飛機,就脫掉了外套。
沈浸夜看到兩人,因為宋風(fēng)晚這臉也算有國民度,兩人帶著同款口罩,傅沉臂彎搭著兩人外套,拖著行李箱,還特拉著手,最可怕的是……
兩人還特么穿著情侶裝!
黑白色系的,是很配,不過也太秀了吧。
就連鞋子都是同款的。
從頭到腳,幾乎都是配對的。
“小舅——”沈浸夜朝著兩人招手,小跑過去,幫兩人拉行李箱,傅沉也不客氣,將衣服都塞給了他。
臥槽!
我特么是來接機還是做苦力的。
出了機場,三人打了車前往市區(qū)……
“我在最著名的餐廳訂了位置,怕你們太餓,菜我先點了,到那邊就能吃?!睆臋C場到市區(qū)還得一個多小時。
金陵也是古城,老派建筑與現(xiàn)代融合,相得益彰。
“你是住學(xué)校?”宋風(fēng)晚看了眼坐在副駕的沈浸夜。
沈家祖居金陵,他卻說是從學(xué)校過來的。
“嗯,大學(xué)城和我們家不在一個區(qū),回家要一個半小時,太麻煩了?!?
“開車要這么久?”宋風(fēng)晚沒來過金陵,只知道這邊劃區(qū)分塊,卻不知具體出行會這么麻煩。
“開車一個小時就夠了,我當(dāng)年考了駕照,就尋思著讓我媽給我買個代步車,她卻說,我買車是為了炫富泡妞?”
沈浸夜非常佩服自己母親的腦洞。
“難不成我開著一輛小破車,就能泡妞?我媽真是夠可以的,我是覺得回家方便,而且在金陵擠地鐵真的會擠死人?!?
“我剛才去機場,坐了一路地鐵,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瘦了?!?
宋風(fēng)晚笑道,“那她最后給你買了沒?”
“買了啊!”沈浸夜冷哼,“她說學(xué)校大,步行不方便是吧,給我買了自行車?!?
“后來我才聽我爸說,那是電信公司搞活動送的!”
“我可能不是她親生的,是充話費送的?!?
宋風(fēng)晚笑出聲,她和傅妧接觸并不多,根本不知道傅沉的姐姐,原來是個這么可愛的人。
“阿姨真可愛!”
“假象!”“一點都不!”傅沉和沈浸夜幾乎同時否決了她的話。
宋風(fēng)晚略顯尷尬,看樣子這兩人怨念頗重啊。
“小舅,真不告訴我媽?”沈浸夜岔開話題。
“明天我們就走了,告訴她做什么?再者,我怕我姐一時還接受不了……”這么小的弟妹。
沈浸夜咋舌,您老也知道家里人接受不了啊,你撩人家小姑娘的時候,不是很帶勁嘛。
“你自己出國,外公外婆沒問你和誰一起?”沈浸夜還不知道傅家二老已經(jīng)知情。
“他們知道,還叮囑我照顧好晚晚?!?
“噗——”沈浸夜嘔血,“知、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
我去,難怪某人明顯有點肆無忌憚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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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到餐廳吃了東西,又將行李送回酒店,在鄰近的小吃街逛了一圈,就準(zhǔn)備去跨年晚會的現(xiàn)場了。
金陵天黑后,氣溫逼近零度,晚會現(xiàn)場在室內(nèi)體育館,天沒黑就開始排隊入場。
有不少是沖著某個明星組團來的,拿著統(tǒng)一的燈牌應(yīng)援物,外面還有售賣各種應(yīng)援棒,發(fā)光的頭箍一類……
宋風(fēng)晚還是第一次看這樣的演唱會,看著外面什么都想要。
傅沉大手一揮,“想要就買。”
沈浸夜站在邊上,有些無語,他家小舅可沒對他如此大方過。
他找人弄票的時候,就是買了三張,雖然有優(yōu)惠,價格也不便宜,況且他也想看演唱會,就跟了過來。
一路上沒少遭傅沉冷眼。
沈浸夜簡直想死,他倆吃個飯,都把我當(dāng)空氣,旁若無人的又是夾菜,又是擦嘴,還特么用同一根吸管?
你倆衛(wèi)不衛(wèi)生!
演唱會要到凌晨,傅沉還特意給自己媳婦兒準(zhǔn)備了小零食。
沈浸夜就跟著說了一句,“小舅,我想吃薯片?!?
傅沉直接看著他,“自己買?!?
臥槽!
我還不吃了!
他心底這么叫囂著,最后還是抱著薯片出了小賣部,干嘛為了他家小舅委屈自己。
他們的位置在前排,這晚會尚未開始,整個館內(nèi)已經(jīng)沸燃,傅沉能清楚聽到后面女生在議論某個明星。
似乎遇到有共同喜好的,傅沉都擔(dān)心,她們激動地昏厥過去。
現(xiàn)場人很多,雖然天南海北都不認(rèn)識,卻又好似一家親般熱切聊天,宋風(fēng)晚低頭查看著演出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