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江嚴(yán)家
餐桌上氣氛十分詭異,喬艾蕓還在和京寒川熱絡(luò)的聊天,喬老也是票友,只是聽的評彈較多,喬艾蕓也略知一些,兩人總能找到一些話題。
京寒川心底覺著很微妙。
好兄弟的岳母對自己如此熱情……
感覺很奇怪啊。
“寒川,別愣著啊,我聽說你嗜甜,特意讓人做了咕咾肉,還有椰子雞,菠蘿飯什么的,你多嘗嘗……”
“謝謝?!?
喬艾蕓又招呼了傅斯年夫婦與段林白,都非常熱忱。
只是到了傅沉這里,話鋒一轉(zhuǎn):“傅沉經(jīng)常來,都這么熟了,我就不招呼你了,自己吃?!?
傅沉點(diǎn)頭笑著,“嗯。”
他心里不滿,卻不能露出半點(diǎn)不悅。
段林白正吃著喬艾蕓夾得一只鴨腿,差點(diǎn)笑噴。
臥槽!
太熟,不用招呼?
這理由太強(qiáng)大了。
喬西延則抬起眉眼,看了眼傅沉,她姑姑這幾記軟刀子太厲害了,真是往他胸口扎啊。
“夫人……小先生餓了?!痹律┬÷曔^來提醒。
“你們先吃,我去看看孩子?!眴贪|笑容溫婉。
“我也去看一下。”老太太緊跟著上了樓。
一樓餐桌上,剩下的全部都是坑友。
段林白再也憋不住,直接捂住肚子,“我擦,傅三,你未來岳母是想撮合寒川和你媳婦兒啊?”
“小點(diǎn)聲?!备邓鼓晏嵝?。
“沒事,在座的各位都是同伙,怕什么,一個戰(zhàn)壕里的盟軍?!倍瘟职追诺吐曇?,“傅沉,你丫這坑夠大的啊,你這里面到底躺了多少人啊……”
嚴(yán)望川默默幫喬艾蕓盛了碗熱湯放涼,壓根不想開口。
“為了幫你,大家都聽不容易的,咱們要不要干一個???”段林白提議。
喬西延挑眉看了他一眼。
他恨不能沖過去削死傅沉這廝,還干一杯?
這一桌子就段林白話多,氣氛有很尷尬,他就想活躍一下,跟在二百五似的,還在催促,“都別愣著啊,要不要舉杯痛飲???”
無人響應(yīng)。
段林白咋舌,自己將茶水一飲而盡,覺得這群人太無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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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二樓,喬艾蕓正給小家伙喂奶,老太太一直在邊上看著。
“艾蕓,我問你個事?!崩咸^來,也是有目的的。
“您說?!?
“你是不是想撮合晚晚和京家那孩子?”喬艾蕓對京寒川熱情地有些過分了,她這個旁觀者,都覺得不太正常。
“沒有,就是感謝他送晚晚過來,而且沒接觸過,對他家有點(diǎn)好奇?!?
老太太點(diǎn)頭,京家的確神秘,她好奇也正常,“我還以為你想把晚晚……他倆看起來非??吞祝嗵幰矝]那種微妙的感覺?還不如她和傅沉相處自然?!?
“是嘛……”喬女士摟著兒子,甕聲微笑。
“感覺氣場不合。”
其實(shí)喬艾蕓坐月子無聊,仔細(xì)回想以往的諸多細(xì)節(jié)。
傅沉做得已經(jīng)很好了,幫了她們母女很多忙,若是當(dāng)時沒有傅沉照看宋風(fēng)晚,怕是離婚的時候,就宋敬仁的尿性,也會出現(xiàn)諸多變數(shù)。
傅沉做女婿,除卻是傅聿修的叔叔這點(diǎn),人品模樣家世都無可挑剔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喬艾蕓也不能對他如何,可是女兒莫名其妙就被人拐走,還張羅了這么一幫人瞞著自己,心底總是不舒服的。
她就是故意想刺激一下傅沉罷了。
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忍的,一直沒動靜,就連宋風(fēng)晚都沒吱聲,兩人戲可真足。
她下樓的時候,一桌人還在吃東西,就和往常一樣。
“弟弟呢?”宋風(fēng)晚詢問。
“吃完就睡了,我們繼續(xù)吃飯?!眴贪|笑道,默默看著一大桌人在她面前演戲。
吃了飯,京寒川是最早提出要離開嚴(yán)家的。
“……這么快就走?多坐一會兒吧?!眴贪|挽留。
“有點(diǎn)累了,想回酒店休息,今天過來,也實(shí)在打擾?!本┖ㄒ抢^續(xù)留在這里,傅沉這刀子眼,就要把自己身子都射穿了。
“我們也該走了?!备邓鼓旮阶h。
“都走啊,傅沉你不留下來?晚晚在京城一直是你照顧著,你今晚就住在這兒吧,之前聽我哥說,你們處得也很好,他們到京城,也都是你在照顧,都沒好好謝謝你?!?
別人走了沒關(guān)系,喬艾蕓怎么可能讓傅沉溜掉。
“這是應(yīng)該做的?!备党列Φ?。
喬望北冷哼,死小子,我就安靜看著你裝。
“你留下吧,也別和我客氣了?!?
喬艾蕓話說到這份上,傅沉只能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