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西延帶著兩人出去下了館子。
“之前不是說想來吃海底撈,怎么不吃了?”喬西延看向對面的湯景瓷,宋風晚心情不錯,反正她吃完就能脫身。
湯景瓷之前在國外一直看到有新聞說,國內海底撈多好吃,服務多好,一直想來,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啊……
“湯姐姐,蝦滑,你多吃點。”宋風晚笑著給她撈菜,“你晚上有的忙了,多吃點才有力氣和某人對峙。”
湯景瓷悻悻笑著,她一個病人,怎么和他抗衡啊。
吃了飯,喬西延原想親自把宋風晚送回去的。
“表哥,不用,你們有真是要忙,我去坐公交,正好消消食?!彼物L晚又不傻,和他單獨相處?
自己肯定得蛻層皮。
“天都黑了,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吧?”湯景瓷使勁朝她使眼色,最起碼幫自己拖延一點時間啊,最好拖到他爸回來。
“京城治安挺好的,真不用送!”
宋風晚抓著包,就沖出海底撈的店。
湯景瓷咬著唇,簡直想一頭撞死,下午還和自己一起追劇看電視,好的和親姐妹一樣,大難臨頭各自飛啊。
喬西延起身,“我們也該走了?!?
*
海底撈就在他們下榻酒店邊上的商場內,喬西延沒開車,趁著他結賬的功夫,湯景瓷立刻腳下抹油,直接溜了。
喬西延看著她的背影,捋起袖管,慢悠悠跟在她后面。
她一側手臂受了傷,生被人撞著,步伐很快,卻也很小心。
搭乘電梯下商場時,里面有點擁擠,湯景瓷剛想擠進去,喬西延三兩步追上,單手捏住她的肩膀,將人一把拽了回去。
湯景瓷知道他自己后面,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跟上,沒防備,身子陡然被人拉住,結結實實一頭扎到了他的懷里……
喬西延沒想到如此輕松就給他扯了個滿懷,另一只手護住她受傷的胳膊,將懷中的軟玉溫香撥開……
“碰到傷口沒?”
湯景瓷搖頭,就是鼻子被撞得通紅,眼前的人就像一堵石墻,撞不開,他手指被緊緊箍在自己肩膀上,她用力一推……
毫無反應!
他和他爸是做一個職業(yè)的,他爸腰上一圈贅肉,他這身板簡直像是銅墻鐵壁,真是神了。
喬西延垂眸看她,推搡不開,惱羞成怒的模樣,勾了勾嘴角,“你身體太差?!?
“從來沒人說過我的身體差!”
“是嘛……”
喬西延似笑非笑,“先回酒店?!?
說完,將她從懷里拽出來,拉著她的手,直接朝往另一側扶手電梯走。
“喬西延!”湯景瓷著急了,怎么還能硬拽的?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松開,我能自己走!”
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下了扶手電梯。
宋風晚并沒離開,而是在一側的奶茶店買了杯奶茶,看到那兩人出來,還故意躲了下,只是……
這都沒回酒店,抱上了?
什么節(jié)奏?
這兩人之間到底發(fā)生了些什么?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?
她喝著奶茶準備給傅沉打個電話,卻被告知對方手機正在通話中,“和誰打電話了?”
*
這頭的喬西延與湯景瓷已經(jīng)到了酒店,搭乘電梯抵達樓層。
湯景瓷溫溫吞吞地,一副不愿出電梯的樣子,就在她踟躕的時候,身子忽然騰空,整個人就被喬西延攔腰抱了起來,完美避開她受傷的小臂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!”
湯景瓷真的要瘋了。
“你走的太慢!”他大步走出電梯,“去你房間,還是我那里?”
湯景瓷身子沒重心,稍微抬手,搭在他肩膀上,試圖穩(wěn)著身子。
喬西延挑眉,手心力道忽然一松,湯景瓷嚇得立馬摟緊他的脖子,兩人身體距離瞬時被拉得很近,“去哪里?”
“我房間?!?
開門進去之后,湯景瓷直接被丟到了床上,綿軟床墊,震得她身子顫了兩下,一如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內心。
“藥水呢?先給你上藥?!眴涛餮涌聪蚍块g的桌子。
“那邊,棕色藥瓶,邊上有棉簽。”湯景瓷緊張得呼吸窒息。
喬西延拿著藥瓶過來,先給她擦了藥,她這胳膊不能用手碰,藥膏上不了,只能用棉簽蘸裹著藥水,饒是幾天過去了,棉簽碰到傷口,還是疼得她呲了聲。
狠狠倒吸口冷氣。
“忍著點?!眴涛餮诱Z氣難得溫柔。
湯景瓷緊張得要死,遲早都要挨一刀,可他遲遲不動作,她心焦啊。
直到擦了藥,喬西延才沿著床邊坐下,拿著紙巾擦拭著之間蹭到了一點藥水,“說吧,眼睛復明后,是不是看了些不該看的?!?
“哪有……”湯景瓷從床另一側挪下去,“我什么都沒看到?!?
“湯景瓷……”喬西延偏頭看著已經(jīng)下了地,隨時準備落跑的人,直接撲過去抓人。
湯景瓷嚇得一懵,下一秒,受傷的胳膊被人抬起,整個人被提起來,抵上了墻。
她猛然驚醒,伸出另一只手去推她,卻不曾想,被他抓住,直接反剪到了身后,胸更挺,兩人之間的距離……
瞬時更為親密。
幾乎沒有縫隙,緊緊貼著,方才為了擦藥,她脫了外套,身上僅穿著薄薄的衣料,貼得這么近,渾身都是他身體傳來的熱意,還有堅硬結實的機頭,緊緊貼著她的……
他呼吸間,還有淡淡的薄荷味,那是店內送的糖果。
“湯景瓷,你說謊的時候,眼睛閃爍,而且……”
薄荷清爽,他的呼吸卻熱辣。
“你耳朵都紅透了!”
“……”
“上回在醫(yī)院,我說你把我看光了,你沒否認,看了幾次?”
“就……”湯景瓷知道自己逃不掉了,“你在我面前晃了三次吧……”
“上半身肯定看了,下面呢……”
“下……下面?”
湯景瓷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某些畫面,臉蹭得就燒紅了。
喬西延低頭看著她,姑娘就在他懷里,微微垂著眉眼,睫毛緊張得在發(fā)顫,眼底含著水光,顯然是緊張又害怕……
“強吻過,又偷看過,什么壞事都干了,現(xiàn)在知道怕?”
氣息漸近,熱乎乎的。
“我能看到的時候,你正好洗了澡出來,就正好看到了,我又不能直接說……”
“你說看了三次,第一次姑且說是意外,那后面兩次呢?!?
湯景瓷垂著頭,不敢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