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年這一頓操作,一路火花帶閃電,直接讓警察把人給拘了,操作真是強勢又生猛,根本不給媒體一點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原本還聚集在醫(yī)院門口,等著傅家發(fā)聲明記者都懵了,像是被棍打追打的鳥雀,一哄而散。
此刻網(wǎng)上有不少知情人爆料。
“聽說這件事牽扯到傅老,上面很重視,我們網(wǎng)站就是轉(zhuǎn)載評論發(fā)了個微博,主編已經(jīng)被請去喝茶了?!?
“不少負(fù)責(zé)人都被請去約談了,這操作有點狠啊?!?
“所以有些東西不要隨便去評論,搞不好真的會惹火燒身?!?
……
傅斯年去醫(yī)院的路上,網(wǎng)上的所有消息都被肅清得干干凈凈。
傅沉把控著方向盤,“賀詩情最近小動作很多,這次事情你出手這么狠,她怕是坐不住了,最近肯定會搞事情?!?
“鄒莉懷孕了,只怕她會搞出什么大動靜?!?
“她已經(jīng)被逼急了。”
“我知道?!备邓鼓挈c頭,“我和母親商量過了,婚禮之前,不會讓她落單?!?
就賀詩情的尿性,就算想搞掉母親肚子里的孩子,肯定也會借刀殺人,誰都不是傻子,肯定要避開她。
此時車子恰好從賀家公司門口路過,京寒川偏頭看了一眼,“在公司里小動作也不少啊……”
傅沉輕笑,“賀茂貞還沉浸在即將得子的喜悅中,根本不知,自己的親女兒正籌謀著取代他吧?!?
“打算怎么辦?這次的事情就這么放過她?”京寒川偏頭看向傅沉,又順帶掃了一眼傅斯年。
傅家都是肚子里裝了一肚子壞水的人,這次的事情吃了悶虧,怎么可能就此罷手。
“你說呢?”傅沉嘴角勾了勾,笑得讓人后背發(fā)涼。
京寒川聳肩,就他對傅沉的了解,肯定已經(jīng)在哪兒挖好了坑,等著賀詩情了。
*
幾人抵達(dá)醫(yī)院的時候,門口還有零星幾個記者,瞧著他們過來,怯生生對傅斯年說了聲恭喜,多余的話,是再也不敢說了。
等電梯的時候,迎面下來的人,恰好就是寧凡。
與傅斯年四目相對,那叫一個窘迫。
他昨晚也沒去酒店住,也在醫(yī)院郁悶了一夜,現(xiàn)在傳聞打破,他終于可以回家睡個安穩(wěn)覺了,誰曾想好死不死撞到了傅斯年。
寧凡與他們依次問好后,才硬著頭皮看向傅斯年,“……我就想請她吃個飯,也不知道會鬧出這么大的風(fēng)波,給你添麻煩了,真是不好意思?!?
“有人故意針對,無論怎么都會見縫插針的?!备邓鼓暾Z氣如常。
傅沉與京寒川對視一眼,他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,居然會好心安慰寧凡?
活見鬼了。
果不其然,在寧凡笑著說了聲,“對啊,現(xiàn)在的人心真是大大的壞?!敝螅邓鼓觊_始毒舌攻擊了。
“既然知道人心壞,下次還是不要單獨約我夫人見面了?”
“為了避免不要要的誤會,你能做到吧?”
寧凡臉一黑,“我知道,要避嫌?!?
“我和她無話不說,你如果真的有事要找她,我可以幫忙轉(zhuǎn)達(dá)。”傅斯年直。
寧凡悻悻笑著。
他見著傅斯年,就是大眼瞪小眼,轉(zhuǎn)達(dá)個鬼啊。
傅沉低聲笑著,這才是傅斯年的風(fēng)格,都這樣了,不懟一下寧凡不正常的。
幾人到了病房,因為知道余漫兮懷孕,傅斯年總歸有點手足無措,都不太敢碰她。
“真是又悶又呆,都要當(dāng)父親的人,以后還是得收斂一下你的脾氣,溫柔點,就你這臉,以后孩子都會被你嚇哭?!贝髟魄嘞膊蛔詣?,直接和丈夫說,要來京城照顧媳婦兒,籌措婚事,讓他照顧好自己。
傅仕南當(dāng)時正在鄉(xiāng)下視察,余漫兮的事情聽說了,這邊事情結(jié)束,連夜坐車回家,結(jié)果桌上只留了一張字條。
打你電話沒接,估計你在開會,我去京城照顧兒媳,日后三餐,洗衣打掃,自行解決。
傅仕南懵了,自己連夜趕回來就是被告知,被妻子扔下了?
他由于工作原因,根本無法回京,索性520那天是周六,不然他參加婚禮都困難,明年上層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要變動,他想回京,就得更加努力做出政績,身居高位如履薄冰,一刻不敢松懈。
病房里說說笑笑,氣氛分外融洽,都想到要給孩子取名字的問題了。
京寒川并沒在病房久留。
“寒川,多待一下吧,待會兒斯年和老三也要帶親友去吃飯,你跟著一起去吧?!贝髟魄嘈Φ?,有不少傅家或者戴家的親友來道賀。
這是大喜事,加之余漫兮身體很健康,也沒必要把親友攔在門外。
“不用,我爸媽今晚回來,我要準(zhǔn)備一下去接機。”
“你母親要回來了?呦,她這次可出去時間可不短,我都好久沒聽她唱戲了,想得很?!崩咸顬榧印?
“外婆身體不太好,多留了一陣?!?
“那身體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老太太此刻逢人就笑,說話語氣都高亢上揚。
“老人家身體提抗力差,已經(jīng)養(yǎng)得很好了?!?
“那就行,我可很想你母親啊。”老太太與京寒川母親算是往年知己,雖然隔了輩分和年齡,卻并不妨礙兩人交往。
“她這次回來,會過來拜訪的,也會參加斯年的婚禮?!?
原本鬧哄哄的病房,連空氣都冷卻下來。
只有余漫兮狐疑得看向眾人,剛才都還笑嘻嘻的,怎么提起要來參加婚禮,都不說話了?
京寒川幫過她,無論是之前她遇到變態(tài),還是酒店被圍堵,余漫兮笑著說道,“讓她特意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,真的挺過意不去的,等她回來,我和斯年親自去送喜帖的?!?
“那我先走了,你們慢慢聊,我先走了?!彼f著轉(zhuǎn)身走出病房。
“我送你?!备党粮先ァ?
這病房的氣氛實在不適合他,全部都在恭喜傅斯年要當(dāng)父親,說他要升級了。
他這一下子還跨了兩大步,不當(dāng)?shù)苯赢?dāng)爺爺,他說什么了?
而且宋風(fēng)晚要來探病,他要去樓下接媳婦兒。
待兩人出去,余漫兮才抿了抿嘴。
“怎么了,都不說話,就是多加個位置而已,我們安排的酒桌,還有許多空座位的?!彼唤?,怎么都沉默了。
“不是多加個位置的問題,我在想是不是要多加一張桌子,或者弄個包廂酒桌給他們?!贝髟魄囝^有點疼。
京寒川母親是無所謂,性子極其溫柔,最可怕的是父親,那才是真的千人懼萬人怕。
其實京家這位大佬性子沒什么問題,簡單爽直,就是惡名昭彰,又不做解釋,弄得人人畏懼,估計沒人想和他一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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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醫(yī)院門口,有一輛黑色轎車已經(jīng)停留許久。
鄒莉坐在車?yán)?,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進醫(yī)院,賀詩情在她身邊,早就坐不住了。
她設(shè)計余漫兮,就是想讓鄒莉出門,她現(xiàn)在是家里重點保護動物,足不出戶,要是一直待在家,她找不到機會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