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宋風晚正在教室專心聽著老師授課,根本不曾察覺,有股暗流漩渦正在緩緩包裹著她。
孫芮也不是傻子,若是換做以前,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沖過去甩她一巴掌再說,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吃了一次虧,怎么都不會主動去送死。
而是在暗暗等著契機。
宋風晚心腸多狠辣,她比誰都清楚。
孫芮一直按兵不動,宋風晚也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。
*
跨過五月,宋風晚去傅家老宅也變得頻繁起來,因為傅聿修要畢業(yè)了,他回云城答辯,還要處理畢業(yè)事宜,傅仲禮和孫瓊華自然不想錯過這種大日子,也跟著回云城待了半個月。
宋風晚自然趁著這時候,頻繁到老宅與傅沉私會。
這讓傅老很是無奈,這是把他家當什么地方了?
在此期間,段林白與湯景瓷也正式簽了合同,段氏集團正式對外宣稱,將在年底舉行joe的個人設計展,引起不小的討論度。
當天段氏集團的股票就漲停板了,連續(xù)一周,持續(xù)飄紅,段林白就差把湯景瓷供起來了。
簡直就是他的財神爺。
簽約之后,段林白特意訂了包廂,邀請傅沉等人,由他請客,慶祝自己簽了一筆大單子。
宋風晚當天要上晚自習,九點多結束,才去包廂坐了一會兒。
偌大的包廂,就坐了三個男人。
段林白在唱歌,傅沉打坐,傅斯年則面無表情的正低頭發(fā)信息。
實在有點清淡無趣。
宋風晚都想不出來,這些人交往了二十多年,每次聚會都是這樣的?豈不是會悶死?
“就你們幾個?。俊彼物L晚詫異,三個大男人出來有什么好聚的。
“原本邀請了你表哥和湯小姐,他們放我鴿子了?!倍瘟职渍ι啵斑€有京小六那混蛋,說什么他家金魚要生小魚了,不出來了?”
“騙鬼呢,誰不知道他家就幾只公魚啊,還特么生小魚?”
“這理由找的太爛了,傅三不喝酒不唱歌,大侄子就知道給自己媳婦兒發(fā)信息,我一個人唱歌都悶,幸虧小嫂子你來了!”
“最近好像很少看到六爺啊?!彼物L晚去傅沉身邊坐了下,就坐到點歌機旁邊,隨意點了幾首歌,“是不是因為他爸媽回來了?”
宋風晚在婚禮上見過他父母,看著都是那種優(yōu)雅貴氣的人,與自己設想的京家人出入甚遠。
她總覺得京家大佬應該生了李逵一樣的樣貌,畢竟能做出“強搶民女”這種行為的,又怎么會是生得秀氣之人。
沒想到長得還真就很不錯。
“不應該啊,換做以前,叔叔阿姨回來,他天天出來,在家當電燈泡,會被他爸一槍崩了的。”段林白咋舌,“鬼知道他最近怎么了,約他幾次了,都不出來。”
“他是不是戀愛了?。俊彼物L晚猜測。
段林白笑得嘚瑟,“不可能,就他那種德性,除非這媳婦兒是從天上掉下來的,剛好砸到他家魚塘里了?!?
“你怎么不談戀愛???”宋風晚好奇地盯著他。
“談戀愛干嘛,比賺錢還有趣?”
“好男兒志在遠大,不能被兒女情長牽絆!”
“我就要做那頭最孤傲的野狼?!?
傅沉以一種什么樣的蛇皮走位挪到了宋風晚的身邊,撩著眉眼看向段林白,“既然是孤傲的野狼,那你無聊給我發(fā)什么孤獨寂寞冷干嘛?你最多就是個野狗?!?
段林白氣結,混蛋!
你丫才是野狗!
傅沉手指搭在宋風晚后側的沙發(fā)上,瞇眼看著她,“你怎么點了這么多兒歌?”
“小遲喜歡,我準備練習一下,回家哄他?!彼物L晚說得理所當然。
傅沉嘴角一抽,這小舅子果真是個禍害啊。
誰來ktv一個勁兒唱兒歌?
“其實不是寒川最近不出門,是整個京家最近都很低調。”因為段林白還在嘶吼著,傅沉只能湊得更近,貼在宋風晚耳邊,才能讓她聽得清楚。
“為什么?。俊?
京家原本就很低調了,又不從商涉政,基本就屬于隱世狀態(tài),還要低調?
“最近嶺南那邊在舉行每年例行的家族聚會,現(xiàn)在京城許家人非常多?!?
宋風晚點頭,想起早些聽余漫兮提起一嘴。
當時她婚禮的場地,就是嶺南租來用以家庭聚會的,后來讓給了傅家,時間也是差不多吻合的。
川北和嶺南又不對付,京家低調些也正常。
傅沉靠得近了,還故意對著她耳邊吹起,惹得半邊身子都麻透了,扭頭怒瞪了他一眼,還有人在,就不能消停點兒。
“說話就說話,別動手動腳!”
“沒動手,動嘴了?!备党恋吐曅χ?。
宋風晚無奈,只能任由著他不斷撩撥著自己。
……
傅沉自然沒和宋風晚提起,京寒川不出門,除卻這個,還有一層原因。
許家那小爺,最近也是無聊,經常開車在川北晃悠……
帶著一大票堂表兄弟,分明是要圍堵京寒川的。
他把人家眼睛砸腫了,那小子似乎很記仇,估計暗戳戳尋思著找他尋仇。
京寒川倒不是惹不起他,只是覺得和孩子計較沒必要,干脆躲在家里圖個清靜。
只是有一次這許堯最過分的是,在他家后面的空地上弄個露天燒烤,他在后院釣魚,就瞧見煙灰順著南風吹過來……
京寒川一點燒烤沒吃上,反倒被熏了一身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