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鳶飛悻悻笑著,低頭繼續(xù)吃東西。
而身側(cè)的男人,余光注視著她,看她一顆兩顆往嘴里塞東西,吊著眼梢……
她倒是半點不嫌棄自己,指尖剛被自己碰過,就往自己嘴里送?
許鳶飛也是吃了半天,才回過味兒,整個人像是一團火球,都要炸了。
怎么只要遇到他的事,自己腦子就不夠用了啊。
電影持續(xù)三個小時,兩人中間雖沒什么交流,但是那種青澀的悸動感,也足以令人心臟狂跳,血液噴張狂涌。
其實男女接觸,也就這時候,最讓人心悸顫動。
許鳶飛走出電影院,裹著羽絨服,心底慶幸自己身體極好,若是有個心臟病什么的,怕是要死在他身上了。
此時臨近圣誕,馬上到了跨年之際,影院門口,出現(xiàn)了不少販售鮮花的零售商販,難得瞧著一對漂亮登對的男女走來,抱著包裝幾種類型的花跑過去。
“先生,買個花吧,您的女朋友這么漂亮,給她送個吧……”
小商販自然挑著各種漂亮話說。
許鳶飛剛平復(fù)的心跳,蹭得乍起,狂跳到令人窒息。
“我們不是,不好意思?!迸c其等京寒川否認,讓她尷尬,不如自己開口。
“你喜歡哪個?”京寒川對她解釋,心底不舒服,卻也沒表現(xiàn)出來,他選了一束藍紫色的滿天星遞給她,“這個好嗎?”
小商販那里自然有玫瑰,只是送玫瑰,意味就太明顯了,而且許鳶飛剛解釋過,京寒川做出這種選擇,也是怕之后氣氛尷尬。
不能一下子就把她逼她太狠。
留有余地,徐徐圖之,慢慢廝磨。
許鳶飛踟躕著,最終還是伸手接了花,“謝謝?!?
抱在懷里,就想擁有了全世界般。
“小姐,這顏色和您很配,要不要拍個照,我們這里能沖洗照片,就幾分鐘?!鄙特溋⒖涕_始兜售其他業(yè)務(wù)。
“你想拍?”京寒川偏頭看她。
這商販都是人精,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(guān)系,就是戀人未滿,曖昧期而已,立刻笑著說,“我可以幫你們拍個合影?!?
不過最終也沒拍成合影,倒是京寒川拿出手機,幫她隨意拍了兩張。
他雖不是專業(yè)攝影師出身,照相技術(shù)卻是非常好的,無論是光線角度,還是構(gòu)圖選擇,雖然只是手機拍的,卻有種時尚大片的感覺。
他拍得很快,許鳶飛在他面前,都不會擺姿勢,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木,肢體僵硬,渾身不協(xié)調(diào),所以他說拍好的時候,她都要瘋了。
肯定是各種丑照。
“我看一下?!彼郎惖剿謾C面前。
眉目溫潤,水波瀲滟,含情生動,總之在他鏡頭下,自己是極好看的……
“你拍照技術(shù)是真的好,回頭記得發(fā)給我。”
“嗯。”京寒川默默收起手機,“其實不是我拍照技術(shù)好?!?
“什么?”
“你長得好看?!?
許鳶飛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。
剛才平復(fù)的小心臟,又開始活蹦亂跳,張狂的躍動著。
她手中掐著花,心底像是被暖流充盈著,這個男人真的很有撩人的天賦。
爸媽,我又想偷戶口本了怎么辦!
*
最后許鳶飛也沒讓他送自己回去,兩人各自回家,京寒川將照片發(fā)給她之后,就將照片放在電腦前,將一些背景處理一下,進入隔間沖洗照片。
他查了一些信息,說女生不愿意讓男生送回家,可能是不喜歡,或是覺得兩人關(guān)系還沒親近到那個地步。
京寒川也不心急,兩人可以慢慢來,總有一天,她會心甘情愿領(lǐng)著自己回去的。
他盯著照片中的人,眉眼如畫,背景黑白,只有那張臉,略顯緋紅,艷色無邊,稱著紫藍色的滿天星,視覺沖擊,別樣驚艷。
他眼看著照片在顯影液的沖洗下,逐漸清晰。
嘴角緩緩勾著……
人比花嬌,說得大抵如此吧。
而京寒川這點私人小空間內(nèi),就好比他孤寂冷清的心,第一次被許鳶飛占據(jù)了一隅。
京家大佬瞧著自己兒子回家后,忙忙碌碌,然后一頭扎進了隔間,微微蹙眉,捏著魚食兒,不斷給金魚投喂。
心底狐疑,看向跟著京寒川的人,“他今天和誰出去了?”
幾人面面相覷,支吾著不敢開口。
“估計是甜品店那小姑娘吧,小丫頭長得白凈漂亮,性子也不錯。”盛愛頤并不在乎什么家世,京寒川能幸福比什么都重要,“主要是你覺得人家眼熟?!?
京家大佬手指一抖。
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,她怎么還記得。
“有時候合眼緣非常重要,我覺得她看著舒服,你看著眼熟,可能就真的是我們家媳婦兒呢?!笔垲U笑道。
“對了,今天出去的時候,還碰到許爺了?!本┘胰瞬黹_話題。
“你們在哪兒看到他的。”
果然提到許家,某大佬的注意力瞬間被轉(zhuǎn)移。
“設(shè)計展那里,他和許夫人去看展覽?!?
某大佬咋舌:“他什么時候?qū)@種東西開始感興趣了?”
“這是什么德性,我還是了解一二的。”
“他這是從良,準備走文藝小清新路線了?”
盛愛頤差點被他的話噎著,怎么就和許家杠上了,“許家人本就斯文?!?
“也不知道當(dāng)年那小丫頭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不過他家的女兒,八成是女中李逵,女版魯智深?!?
盛愛頤啞然,這是對許家人又多大惡意啊,說人孩子干嘛,簡直幼稚到可笑。
而此刻某個大佬口中的女版魯智深,收到了京寒川的照片,發(fā)了張朋友圈,并無文字。
湯景瓷正好在休息,兩人吃燒烤的時候,交換過聯(lián)系方式,刷到許鳶飛的朋友圈,忍不住把她照片遞給喬西延。
“你看看人家男朋友拍的,你再看看你的,簡直沒法比?!?
兩人關(guān)系如此親近,自然什么話都敢說。
喬西延挑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手殘??!”
“手機給我,我給你拍一張?!?
喬西延還不信,自己當(dāng)真不如別人,男人嘛,總是希望在另一半心底是十全十美的。
湯景瓷擺好一個姿勢,讓他拍照。
他一次性拍了十張,一半高糊虛化,一半丑到扭曲變形,還有一張……
她居然都沒入鏡!
他的手絕壁有毒,簡直手殘到可怕。
喬西延此時想起自己吐槽過湯景瓷手殘,此時想來,還真是一報還一報。
從小大家都說他手生來神奇,能繼承自己爺爺衣缽,全部都是夸贊的,被人說手殘,還真是頭一遭,偏生這人還是自己媳婦兒。
被嫌棄也得寵著。
------題外話------
京家許家,真的是互相在嫌棄對方。
某大佬也是夠毒舌的,說許爺走文藝小清新風(fēng)捂臉
不過手殘夫婦,這個梗是過不去了,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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