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場酒店內(nèi),周圍悄寂無聲,京寒川已經(jīng)擰開酒店贈送的礦泉水,燒了壺熱水,看著她的眼神,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。
煮水的聲音,咕嚕咕嚕,就好似許鳶飛忐忑難安的心跳聲。
“熱水要嗎?”京寒川指著燒開的熱水。
“嗯?!?
許鳶飛接過熱水,手心灼燙,伴隨著沸水聲音消失,呼吸心跳都像被無限放大,整個房間安靜得讓人有種窒息感。
“傅沉到底和你說什么了?”京寒川又提起這個問題。
其實那日她拒絕了京寒川之后,心底就有些懊惱后悔,誰不想和喜歡人多親近。
恰好傅沉給她打了電話。
“……你們都比較熟,我過去是不是不大好?”她與傅沉這群人還沒熟到可以一起出游的地步。
“寒川沒邀請你?沒和你提起這件事?”
“提了?!?
然后她就聽到傅沉低低的笑聲,“這次是私人行程,外人自然不能來,但能帶家屬?!?
家屬?
許鳶飛心狠狠顫了下,耳根慢慢變得滾燙。
“你不想做他家屬出席?”傅沉聲音舒緩輕柔,卻極具誘惑力,讓人很難拒絕,“家屬都是安排住在一個同一個客房里的?!?
同一個屋子?
“你如果不去,我就安排其他人了?!?
許鳶飛咬緊腮幫,“我去?!?
傅沉低低笑聲傳來,“我回頭讓寒川去接你?!?
兩人掛了電話之后,許鳶飛伸手捂著臉,傅沉說的話,實在讓人心動,難以抗拒,最主要的是還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。
可是這種事,她怎么可能告知京寒川,這就等于變相在說,她喜歡他嘛。
開不了口。
京寒川見她不說,也沒繼續(xù)勉強,也就在此時,外面?zhèn)鱽黹T鈴聲。
“我去開門?!痹S鳶飛慌忙起身,水都差點被碰灑了,其實京寒川此時的位置離門口更近。
門一打開,許鳶飛還沒回過神,就瞧著有人撲了進來……
“京小六——”
段林白樂呵呵的張開雙臂,就朝著里面撲來,等他反應過來門口站著的人是誰時,心底咯噔一下,身形虛晃,腳下一個趔趄,整個人就朝著門里栽去。
許鳶飛下意識伸手要扶住他,可是手臂被人箍住,整個人被一股大力用力往后一扯,后背撞到一個堅硬溫熱的胸膛,心臟被震得狠狠一顫!
那人單手箍著他的胳膊,將她牢牢扣在胸前。
而段林白也已經(jīng)伸手扶住門框,穩(wěn)住了身形。
“我去,嚇了一跳?!倍瘟职卓粗T里的兩個人,“你們這是……”
臥槽?
他倆這是什么情況?住在一起?
我去,傅沉這廝簡直精明到令人發(fā)指。
其實一開始京寒川并不打算出來,他本就不愛出門,加之此時天寒地凍,他就更不愛往外跑了,這兩人八成都是被他忽悠來的。
“你過來有事?”京寒川幽幽。
聲音從許鳶飛頭頂輕輕拂過,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,讓她小臉瞬時有些泛紅。
“傅三還沒來,我這不無聊嗎?出去滑了一圈,有點無聊,找你去打牌,走嗎?”段林白挑眉。
“侄媳婦兒剛到,正在屋里休息,斯年走不開,現(xiàn)在加上蔣家兄弟倆,三缺一?!?
“你要是不來,許小姐過來也行啊。”段林白笑嘻嘻的看著許鳶飛。
許鳶飛和段林白這群人畢竟不熟悉,他們邀約,實在不好拒絕,支吾著。
“你想去?”京寒川低聲詢問。
“可是我不大會啊?!痹S鳶飛面露難色。
“怕什么啊,不會讓寒川教你,我在1808號房,你們趕緊過來?!?
段林白說著就關(guān)門離開。
而屋內(nèi)的兩人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,這種感覺……
就像是京寒川從后面摟著她一樣,讓人心顫難安,直至到了段林白房間,她心跳還維持在極高的跳動頻率上。
*
1808號房
段林白坐在椅子上,拿著泡有黑枸杞的保溫杯,偏頭看著身側(cè)正在做全身運動的人,“蔣奕晗,我們就是打個麻將,你干嘛呢?”
之前去滑雪,這小子提前沒做任何準備活動,差點扭了腰。
“我要好好準備一下,待會兒大殺四方?!笔Y二少和他相處,已經(jīng)非常輕松自在,“你叫了誰啊,怎么還不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