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北,京家
簡答幾句對話,京家人也聽出了其中的火藥味,心底暗想著,可別壞了事啊。
六爺還在休息,若是被他知道,許小姐在他家受了委屈,怕是要炸了。
其實殷長歌心底清楚,京寒川瞧不上她,他倆也沒可能,所以她從不在京寒川面前表現(xiàn),就想在專業(yè)方面出人頭地,只是此刻看到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孩,也能跑來獻殷勤,心底不爽而已。
氣質(zhì)還行,就是穿得實在隨意。
而且看起來和京家人還很熟。
這群人對自己也是不茍笑的,居然對她這般殷勤?
其實偏廳并不隔音,段林白聽到熟悉的聲音,放下?lián)淇?,出去看看情況,恰好聽到這段對話,但是心底還咯噔一下。
這許小姐難不成要被欺負了。
他還在思量著,要不要來個英雄救美,怎么說都是自己未來弟妹啊,眼看著她被欺負不厚道呀。
就在殷長歌以為自己的話對許鳶飛造成攻擊的時候,只聽她輕描淡寫得說了一句。
“原來你和他不熟啊,難怪沒見過你?!?
“我見過他不少朋友,卻沒看過你?!?
“想來也是因為你們不熟吧?!?
段林白差點笑出聲,這回答也是夠絕的。
殷長歌沒想到許鳶飛會反擊,怔了下,依舊笑著,“不過我經(jīng)常來京家,我叫殷長歌,我是京夫人的徒弟,幸會?!?
許鳶飛淡定的伸手,兩個女人的手,短暫交握,“許鳶飛?!?
她知道盛愛頤有不少弟子,都說龍生九子都各不相同,況且是弟子?
段林白身子斜靠在偏廳門口,窺視著這邊的情況。
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,果不其然,這火藥味十足啊。
“許小姐,杯子?!本┘胰俗哌^來,試圖將兩人分隔開。
許鳶飛道謝接過杯子,目光平淡得打量著殷長歌,“剛才多謝殷小姐的好心提醒,六爺確實不喜歡被人打擾,也不愛別人大獻殷勤,但是……”
“這種事是分人的,得看這人和六爺是什么關(guān)系了?!?
“可能正如殷小姐所說,您和六爺還沒熟到那個地步吧,所以有些事不清楚?!?
殷長歌笑容僵在嘴角,這個女人……
拐外抹角的,說話好狠。
許鳶飛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和善的微笑,咬文爵字,明朝暗諷這種事誰不會做?想讓人挑不出錯漏,還戳人心,這話……
她也會說。
“許小姐?”京家人提醒,“我們領(lǐng)您上樓吧?!?
這許鳶飛在他們影響力,都是很委婉的,沒想到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。
“太麻煩了,我去過樓上,能找到,你們忙吧,不勞煩你們?!痹S鳶飛說完還笑著殷長歌道別,直接往樓上走。
去過樓上?
殷長歌和京家人確實認識許多年了,但是樓上還真的沒去過,私人領(lǐng)域,外人是禁止踏足的。
許鳶飛這話,真的直直往她心窩捅了一刀。
又狠又準。
段林白咋舌,還以為許小姐會被欺負,準備看個好戲,這就沒了?
這動作未免太干凈利落了吧,而且是屬于兵不血刃那類的,完全是正宮娘娘的氣勢啊,這小姑娘明朝暗諷的,怕是真找錯人了。
“林白,你玩不玩了?”傅斯年有些不耐煩,打牌中途出去看戲,什么操作?怎么如此愛湊熱鬧。
“噯,我跟你們說啊,剛才……”段林白擔心被殷長歌聽到,刻意壓低聲音,將剛才的戰(zhàn)況如實說了一遍,“我多擔心這兩人擰巴起來啊,你們都不知道方才的火藥味多重。”
“打不起來的。”蔣二少咋舌。
“為什么?”段林白蹙眉。
“我看過許小姐一下子把一個大漢撂倒,要是真的動手,她怕是會把那人給搞死?!笔Y二少打了個哈氣,“肯定沒開始就結(jié)束了?!?
“這倒也是?!倍瘟职撞铧c忘了,這許鳶飛也是個厲害的主兒,武力值至今都是個未知數(shù)。
傅斯年正打算催他打牌,不曾想他嘀咕了一句,“難怪能把咱們六六折騰得下不來床?!?
傅斯年把撲克反扣在桌上,等京寒川身體好了,肯定第一個那他開刀,“好玩不?不玩就散了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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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客廳
殷長歌沒想到會被人給懟了,而且反擊得巧妙,她甚至無法辯駁,只能生生挨了這棍子。
而此時京家人已經(jīng)坐不住了,殷長歌的話本就帶著濃重的火藥味兒,若是六爺知道了,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,加之她與盛愛頤的關(guān)系,估計會惹來不小的風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