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故意讓許堯開車慢點,本想趕在最后一刻來得,給這小子留口氣就成,你居然還沒動手?那你帶這么多人干嘛?”
“搞這么多花架子,假把式?!?
老爺子說得一臉嫌棄。
那語氣就好似在說:你怎么沒把他打死。
許鳶飛壓著聲音,“爺爺,您不是來幫我的?”
“幫你?你這丫頭膽子實在太大,我只會幫你爸打死這小混蛋?!?
老爺子此時距離京寒川很近,忽然抬手手中的拐杖,朝著京寒川后背就狠敲一下。
京家人都沒想到,最先動手的不是許爺,居然是許老。
不過想到老爺子疼愛孫女,忽然被人拐走,有此做法也是能理解。
但是他動手,就沒人敢攔著了。
“你小子可以啊,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,敢追我孫女?”
“爺爺,是我追他的?!?
“你給我閉嘴!我今天過來,就是想打死這小混蛋的!”老爺子說著舉起拐杖,朝著他腰側(cè)又是狠狠一下。
京寒川沒想到他老人家會動手,只能站著挨打。
其實老爺子眼神銳利,動作也穩(wěn),但他沒用多少勁,抽打在身上,并不疼。
就在他準備打第三下的時候,許正風(fēng)抬手阻止了,“爸,我過來就是想看看具體情況,要個說法而已,您別氣壞身子?!?
“我怎么能不氣,我讓你照顧好鳶飛,你是怎么照顧的,人都被拐走了,你還沒察覺,我……”
老爺子狠起來,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放過。
只是拐杖舉起來,又悻悻放下了,看向京寒川,“小子,這事兒你打算怎么辦?總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吧?!?
“我對她是認真的,奔著一輩子去的……”
老爺子坐在沙發(fā)上,輕哼著沒說話。
剩下的事情,無非就是京寒川表忠心,因為天色太晚,并沒說太久,只說過幾天會正式去許家拜訪,再好好談?wù)剝扇说氖隆?
**
兩家分道揚鑣,準備各自回家的時候,京寒川剛想和許鳶飛單獨說兩句的時候,許堯扯著自家姐姐直接進了電梯。
只留給京寒川一個傲嬌的背景。
弄得他哭笑不得,這臭屁的死小孩。
京寒川尚未歸家,許家人就已經(jīng)到了,許正風(fēng)原本還想與許鳶飛好好談?wù)勑?,卻被自己父親給訓(xùn)斥了一通。
“她敢這么大膽,做出這種事,你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,別總在孩子身上找問題,但凡你平時多關(guān)心她一點,多注意她的一舉一動?!?
“她和京寒川能在你眼皮底下暗度陳倉?”
“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你是有責(zé)任的!”
……
許正風(fēng)被父親說了一通,自然沒心思再去和女兒談心。
怎么到最后,變成他被罵了?
事情發(fā)展的不太對啊。
許鳶飛則回屋與京寒川打了個電話,無非是問他被打得地方疼不疼一類。
“沒事,一點都不疼。老爺子沒下狠手。”
京寒川攥著手機,偏頭看著窗外,其實老爺子這么做,算是幫他解了圍,如果他不過來,他此刻肯定還被許爺堵在屋里。
現(xiàn)在被打了,也被罵了,許爺就不太好親自動手了。
而且當(dāng)時的情況,如果沒有一個鎮(zhèn)得住場的人,估計許爺動手,他真的會被揍。
京寒川回家后,才詢問自己父親。
“爸,在公寓那邊時,你是不是沒打算幫我?”
因為從始至終,他都一未發(fā)。
“誰說我不幫你,我都想好了,如果你被打傷、打殘了,我就把你送到許家?!蹦炒罄姓f的理所當(dāng)然,“總不能白白挨揍是吧。”
京寒川悻悻一笑。
“那之后去許家拜訪,您真的能幫我?”
某大佬冷笑,當(dāng)人女婿,拐跑別人的女兒,這種事誰沒干過啊,還能沒一點經(jīng)驗?
這小子是小瞧誰呢。
這一夜,兩家姿勢兵荒馬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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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發(fā)生了幾天后,京家已經(jīng)準備了禮物,準備正式去許家拜訪,可是臨近年關(guān),每天都有不少親友去許家走動,一直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。
畢竟這種事,最好只有兩家人在場比較好。
京家原本是訂了臘月27出國,他們家每年都是出國陪京寒川外公一家過年,今年也不例外,行程是既定的,不好變更,但許家遲遲沒給出一個能去拜訪的時候,顯然是吊著他們的。
不過人家是嫁女兒,想要擺高姿態(tài)也正常。
事情敗露后,許鳶飛出門就難了,京家那日準備了一些禮物,去傅家拜訪,這都是年前親朋好友的正常走動。
恰好碰到傅沉和宋風(fēng)晚提著禮物要出門。
“你來得不巧,我剛好要出去。”傅沉笑道。
“去送禮?”
“去許家拜訪?!备导叶显缇投诟党脸榭杖ピS家走一趟,傅老身份畢竟特殊點,不太好直接去許家。
只是訂婚宴剛結(jié)束,傅沉招呼了幾天留京的親友,這才有空。
“提前約時間了?”京寒川挑眉。
“不用,提前打了電話,許爺說,隨時都能過去?!?
京寒川笑而不語,神色如常。
但是傅沉這種心思重,腹黑的人,聽他語氣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,“許家是不讓你去了?”
京寒川沒作聲,直接進入傅家老宅,身后傳來某人低低的笑聲,有些欠揍。
他進入傅家后,老太太招呼他吃水果,他象征性的拿了個甜棗,隨意咬了一口……
酸得牙疼。
這確定是甜棗,不是酸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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