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沒有過敏藥?”京寒川盯著她微紅的小臉,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開始浮腫起來,似乎是不疼不癢的,但他看著難免心焦。
“有的,我洗了澡再涂,先做飯吧,餓了?!?
“那你先去洗澡涂藥,這邊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京寒川骨子里還是強勢的,許鳶飛沒辦法,只能先上樓洗了澡。
許家人都是許爺?shù)陌瞪冢粗┖ㄟM了廚房做飯,就把情況一五一十轉(zhuǎn)給了許爺。
許家老爺子聽了這話,冷哼著。
“你是你,還是做長輩的,這么懷疑孩子做什么?人家小情侶談個戀愛不是很正常?就算親親嘴兒,摸個小手也是很正常的,你就是瞎操心?!?
許正風(fēng)蹙眉,從他父親口中聽到親嘴什么的,還是嘴角抽了抽。
他爸作風(fēng)還真是大膽開放。
“你看寒川這孩子多好,特意去給鳶飛做飯?!?
“你會做飯嗎?你能嗎?學(xué)個做飯,把鍋底都燒掉了,是不是你干的蠢事?!?
……
許爺盯著醫(yī)院的天花板:這粉刷得真白啊。
這邊
許鳶飛洗了澡下樓,從壁櫥里翻找出藥箱,京寒川此時在鍋里燉著湯,偏頭去看她,許家有個專門的藥箱,里面裝的都是過敏藥,五花八門。
她拿了一管藥膏,準備去涂抹。
“我?guī)湍惆??!本┖◤乃种薪舆^藥膏。
“不用,就這點小事而已?!痹S鳶飛總覺著自己此時臉又紅又腫,實在無法見人。
“涂哪里?!本┖ㄔ儐?。
“就臉上吧?!鄙砩线@些隱私部位,她還是自己回房涂吧。
兩人坐在沙發(fā)上,京寒川沒用手指,而是拿了棉簽蘸取藥膏。
“用手就行。”
“過敏時候很敏感,我擔(dān)心手上有細菌?!彼f得理所當(dāng)然。
過敏藥膏都有消炎鎮(zhèn)定,舒緩紅腫的作用,大部分都是冰冰涼涼的觸感,涂上藥,她才覺得舒服些,忍不住舒適得嚶嚀一聲。
京寒川眸子收緊,喉嚨略微滑動幾分。
“許鳶飛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再這樣,我會想親你的?!?
許家人懵逼了,這么直接的?
這可不是在京家啊,也不看看場合?
直接撩?這么硬核。
涂了藥,某人就真的這么做了,直接湊過去,周圍都是些自家熟人,許鳶飛本能想躲。
“剛涂了藥,別亂動,會蹭掉的?!本┖ǔ谅暤?。
她沒動,他就親了過來……
做了壞事的某人,又一本正經(jīng),好似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的會廚房做飯,許鳶飛臉上卻火辣辣的。
耳邊都是他剛才說的話。
“想忍忍的,發(fā)現(xiàn)太難了。”
“這段時間太想你了?!?
許鳶飛深吸一口氣,覺得自己真的徹底淪陷了。
**
京寒川沒讓許鳶飛進廚房,就在外面歇著,等他做好飯菜出來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靠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
稍微撩起的袖子,露出半邊紅腫的胳膊,他微微蹙眉。
走到沙發(fā)邊,盯著她胳膊看了良久,又瞧她臉上的紅腫稍微褪去,有些無奈,卻寵溺的笑著,半屈膝,微微湊過去,在她唇邊親了下。
許是看得有些入神,絲毫沒注意此時有人從門外進來。
許家人剛想出聲,就被那人抬手給阻止了。
直至男人走近些,京家人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。
京寒川晃一抬頭,就看到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。
三十左右,冷眉黑眸,目下無塵,正兒八經(jīng)的修身西裝,眼底無波,眼眶卻很深邃,讀不出什么情緒。
不過能進入許家,如入無人之境,這肯定是自家人。
京寒川還在思量著,這人會是誰。
許家親戚很多,關(guān)系更是盤根錯節(jié),男人眉眼英氣十足,卻冷清得很,而且和許老爺子長得有幾分相似。
而此時許鳶飛被咳嗽聲吵醒,艱難的抬起眼皮,她此時的視野范圍,只能看到京寒川:“我睡很久了?可以吃飯了嗎?”
京寒川挑眉,看了眼后側(cè)的人。
許鳶飛反應(yīng)較快,立刻扭頭,“大哥?”
京寒川蹙眉,大哥?
許老育有二子,許爺排行老二,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許家長房的嫡子?
“嗯?!蹦腥藨?yīng)了聲。
“你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。”許鳶飛急忙起。
“給你打了電話,沒接?!?
“在充電,給忘了?!痹S鳶飛有些懊惱,“你什么時候到的?”
“在他趴在你身上的時候。”
男人說的坦蕩。
許鳶飛羞愧難當(dāng),“大哥……這是京寒川。”
“聽過?!?
“嗯,你聽過啊?!痹S鳶飛干咳兩聲,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。
“二叔提過?!?
“沒想到我爸還和你提過他。”許鳶飛訕訕道。
“當(dāng)年他把你腦袋砸破,二叔都要瘋了,整個許家,誰不認識他。”
京寒川眼梢一吊,小舅子還沒搞定,大舅子又來了?
而且……
好像不太喜歡他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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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爺,意不意外,驚不驚喜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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