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么大的事,許家肯定要和他們家商量,最起碼得說一下結婚下聘之類的,許正風又不是傻缺,怎么可能輕而易舉把戶口本拿出來。
他心底思量著,稍稍寬心。
畢竟這兩人如果偷摸領證了,提親的時候,他登門許家,只怕是……
“……我和你說話呢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?!笔垲U笑著拍了拍丈夫的肩膀。
“沒什么,我去把紅酒醒一下?!?
*
盛愛頤忙著做飯,也沒理會他,約莫大半個鐘頭,京寒川與許鳶飛過來了。
“小許,你太客氣了,帶這么多禮物干嘛,隨便坐,餓了就先吃點糕點,馬上就能吃飯了?!?
“阿姨,我?guī)湍??!痹S鳶飛脫了外套,直接進了廚房。
兩人還客套了一會兒,就在廚房一起忙活。
某大佬盯著自己兒子,看到他將新買的魚放進魚缸中,還頗為悠閑地撒了點魚食,心頭壓著話,咳嗽兩聲,沒問出口。
四人坐上餐桌后,京寒川幫他們都倒了點紅酒。
“怎么了,還給我倒?”盛愛頤為了保護嗓子,基本不沾酒精,“感覺你今天心情不錯?!?
“嗯?!?
某大佬抿了口酒,這酒自己藏了很久,味道是真不錯。
但是緊接著就看到京寒川從口袋摸摸索索的,然后……
把兩個紅本本放在了桌上。
“我們領證了?!?
“噗——”
某大佬被嗆著了,急忙扯了一側餐巾布,猛烈咳嗽著。
盛愛頤也是怔了兩秒,拿過結婚證,打量了數秒,將結婚證舉向自己丈夫,“作霖,你看這結婚證上的照片拍得不錯啊,兩人都挺好看的。”
某大佬已經要嘔血了,現(xiàn)在是研究照片的時候嘛!
他咳嗽了一會兒,看向許鳶飛,“你的戶口本是哪里來的?”
“我爸給你的?!?
她說得非常淡定,面不改色。
“你爸給的?”某大佬腦袋有點懵,難道不是偷的。
“這么說,你家里是同意了?這么大的事,你們怎么不提前說一下?!笔垲U情難自制,喜不自勝。
“其實……”許鳶飛咳嗽兩聲,“我家里還不知道。”
某大佬剛松了口氣,覺著許正風給她戶口本,這自然是同意了,接下來就是商議婚事,很簡單的事,他家要什么有什么,只要許家開口,絕不會虧待他女兒。
剛喘口氣,又是一記悶棍。
許家不知道?
許正風,你特么是智障吧,你知道你閨女要干嘛,就把戶口本給她?
“不過我和我爸說過了,他同意了,只是其他人還沒說?!痹S鳶飛解釋了一下。
某大佬心底卻浮現(xiàn)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他怎么覺著,許正風是不知情的啊。
“你們兩個孩子真是,現(xiàn)在年輕人做事,真是風風火火的?!笔垲U捏著結婚證,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,“也不和我說一聲?!?
“我早上離家的時候,和父親說了?!本┖ń忉?。
盛愛頤看了眼自己丈夫,不過結婚領證是大事,她心情高興,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細節(jié):“那接下來怎么辦?你們有打算嗎?什么時候結婚?”
“我爸說,領了證,他就去許家登門提親,這得看他安排?!?
京寒川毫不留情的一腳把自己父親踹了出去。
某大佬直接懵逼了。
他自己娶媳婦兒,是一帆風順的,沒受過任何刁難,敢情什么都是逃不掉的,風水輪流轉,在這里等著自己呢!
驀然想起當年許鳶飛腦袋被砸破,許正風氣勢沖沖帶人過來的情景,這許家族系龐雜,現(xiàn)在又都在京城,這要是沖過來……
他需要喝口酒,冷靜一下。
“這事兒你倆先別對外傳,我好好想想?!蹦炒罄虚_始頭疼了。
這混小子,不是坑自己親爹嘛,被他往火坑里面踹啊。
“這感覺真是神奇。”盛愛頤還盯著結婚證樂呵。
某大佬:感覺神奇?這分明是心肌梗塞的感覺!
*
四人在京家約好,三緘其口,好好籌備在登門提親。
可是事情京寒川已經在群里說了,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他在家吃飯,段林白正無聊的和許堯雙排打游戲。
“你們許家這么大的喜事,你還有空打游戲?”段林白和他接了語音。
“都在樓下吃飯,太吵了,不想摻和?!痹S堯以為他說的是家族聚會。
“寒川和嫂子今天在你家吃飯?”段林白從善如流,已經改口喊嫂子了,他這人素來沒什么節(jié)操,之前喊宋風晚,也是很直接,不像傅斯年和京寒川,不到份上,不會改口。
“嫂子?”許堯蹙眉,這群人最近是怎么回事?
姐夫、嫂子?
挨個換稱呼啊。
“就是你姐啊?!?
“她今晚沒回來,說是去京家吃飯了?!?
“我還以為你們兩家會一起吃飯呢,畢竟這么大的喜事?!?
“你到底在說什么???”許堯一臉懵,這話怎么聽著越來越不對勁啊。
就在他分神的時候,直接被人一刀虐殺,彩屏瞬間變成黑白色,等待復活的時候,他還去拿了瓶汽水。
“許堯,你們兩家商議什么時候辦酒請客沒?”
“哈?”許堯有些懵逼了,這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。
“你姐和寒川都……”
段林白說得很隨意,嘴里還叫囂著對方某個傻逼偷襲他,壓根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。
許堯手一抖,汽水灑在機械鍵盤上,還汩汩冒著氣兒,窸窸窣窣的。
靜水漾波,晴天霹靂!
他早就嚇得魂不附體,對面段林白和他說了什么,他是半點都沒聽進去。
太大膽了!
這兩人是瘋了吧!玩這么大。
他姐當年絕壁是被轉頭砸壞腦袋了,這傻缺,能不能矜持點啊。
名門暖婚:權爺盛寵妻
名門暖婚:權爺盛寵妻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