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岔開話題,可是京寒川卻并不打算放過她。
“我想聽,嗯?”
尾音故意拖著,像是勾纏著她的心臟,弄得她心煩意亂。
“可是……”
突然讓她開口,真的不知怎么說。
“慢慢來,可以醞釀一下,我等你?!彼f著低頭吻著她的眉心,聲音越發(fā)低沉。
許鳶飛清楚,今晚若是不說,他怕是不會放過自己。
猶豫再三,糾纏許久。
她終是顫著嗓子,聲音壓得極低,像是小貓伸著爪子,點點刺撓著他的心,一字一頓,說得輕而柔軟。
那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,某人滿足了。
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吧?!?
“嗯,馬上就走。”他說這話,抿了抿嘴,循著她的,親過去……
外面電閃雷鳴,將屋內的一切都照得透亮。
京寒川心底清楚,明天要送她回家,也不會過于造次。
這一晚,京寒川最終也沒走。
客臥床不算大,兩人躺下,不算擁擠,兩人都沒這般體驗,一開始還有些拘謹,只是放在被子下的手指交握著,說著話,身子就不自覺的靠在了一起。
身子冷不丁被人圈著,許鳶飛有點懵。
回過神,臉微紅,“寒川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放心,不會做什么的?!?
他呼出的熱氣忽輕忽重,吹得她心煩意亂。
不過男人到了床上,有些話就不可信了,說是什么都不做,到了后半夜,別別扭扭的,總是膩歪不夠。
*
翌日
許鳶飛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早上九點多,想起昨晚某人動手動腳的畫面,她還有些面紅耳赤。
她下樓時,盛愛頤還笑著招呼她睡覺:“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太好?你這眼底有些紅血絲啊,寒川那小子磨你了?”
許鳶飛臉微燙,沒說話,而是下意識環(huán)顧四周。
“寒川去后面釣魚了,我讓人喊他?!笔垲U笑得合不攏嘴,這突然就多了個兒媳婦兒,想到傅斯年家的小寶貝兒,她忽然覺著,距離自己抱孫子也不遠了。
許鳶飛低頭喝了口豆?jié){,沖著盛愛頤悻悻一笑,一轉頭,就看到某個大佬黑沉的臉,不禁心頭直跳。
自己好像沒惹他吧,一大早脾氣這么臭?
京寒川得知許鳶飛醒來的消息,正與許堯打電話。
這事兒壓根不需要傅沉說明,許堯已經(jīng)找他攤牌了。
“……你膽子太大了,你們簡直瘋了,你知不知道,這件事被我爸知道,你倆都給跟著死?!?
“你爸連親女兒都不放過?”京寒川笑道。
他沒想到,許堯知情居然沒告發(fā)他。
“你別和我貧,我告訴你,領證這事兒,你是個爺們兒,到時候就護住我姐?!?
“許堯……”
“干嘛!”
“其實你也是關心我的吧?”
許堯怔了下,“放屁,為了你倆的破事,我一夜沒睡,小爺失眠了!”
“謝謝?!本┖ê鋈坏乐x。
許堯這孩子,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叫囂著,“我又不是幫你,我是幫我姐,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對她始亂終棄,我特么給你寄一車板磚!”
他叫囂完,放了狠話,心底舒坦了,扭頭準備回屋,今天睡過了,上午請假沒去上班,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,稍微扭了下脖子,眼睛隨意看了眼四周,這一下……可不得了。
嚇得他魂飛魄散。
“大……大伯?”
不遠處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陽光從鏡片折射而過,透著些許凌厲。
“您什么時候在這兒?”
“我一直坐在這里,曬太陽,你打電話太入神了,沒注意我?!痹S如海起身,直了直身子,“走吧,跟我進屋,這話我覺得需要和你爸爸好好談談?!?
“大伯……”
許堯自然是不肯去的,轉身就想跑。
可是男人手下動作極快,伸手扯住他的后領,就差將他提溜起來了。
“大伯,給點面子啊,我都二十多了,別這樣啊?!?
臥槽,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啊,這么提著我的領子!嗷嗷——
任憑許堯掙扎著,人還是被提溜進了屋子。
“大哥,怎么了?”許正風正低頭研究著茶葉,“這小子惹你生氣了?”
“我們許家出現(xiàn)叛徒了,雖說攘外先安內,不過我覺得現(xiàn)在外部矛盾已經(jīng)上升為主要矛盾了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許正風笑道。
“許堯,自己說,還是我掰開你的嘴說?”
許堯簡直特么想哭,為毛受傷的是他啊,結婚領證的又是不是他啊。
許鳶飛原本是想在京家吃了中飯再回去,可是沒等到中午,就瞧見京家人急吼吼的沖進來:“老爺夫人,許爺來了!”
“來了就來了,慌什么?”某大佬起身,扭扭脖子,松了下筋骨。
“帶了一群人,氣勢洶洶的?!?
京寒川瞇著眼,心想:壞事了。
許家動靜太大,導致傅家都收到了風聲,傅沉此時恰好在老宅,瞇著眼思量著,視線忽然落在,正在院中修剪花枝的父親身上。
傅老莫名覺得后背涼嗖嗖的,一轉身,就看到傅沉沖他笑得詭異。
這混小子,笑得那么造作干嘛!
------題外話------
出來混,總要還的,大佬這輩子在老丈人身上沒吃過虧,結果要為兒子沖鋒陷陣,平常寵妻滅子,這關鍵時候,他不出來擋刀,誰出來!
不過你們覺著,三爺這次是要助攻呢,還是使壞。
三爺:我有那么壞?
眾人點頭。
三爺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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