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太后呢?太后逼迫自己的丈夫退位,何嘗是仁德之舉?晴兒問心無愧!”她知道木雁容把持朝政,霍寰能夠登上皇位,是因為木雁容推波助瀾。
齊文帝今日被人幽禁,竟然被自己的枕邊人所害,就算是木晚晴,也覺得心寒。
“你!”這話剛好刺中木雁容的死穴,她身為太后,卻要自稱本宮,是因為齊文帝尚在人間,并不能稱為哀家,這件事已經(jīng)讓宮里的人封嘴,木晚晴如今舊事重提,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,“晴兒,本宮敬你三分,你卻一直頂撞本宮,你的性子太過剛烈,應(yīng)該是要挫一下?!?
“晴兒并沒有說錯,霍寰這皇位名不正不順,更何況霍宸隨時攻城,難道太后就不想想黎民百姓嗎?難道真的要開戰(zhàn)嗎?”木晚晴勇敢無懼,如今她心無牽掛,更不怕死。
蔓媛和殷緣在一旁,都倒抽了一口冷氣,再看看木雁容的臉色,果然是氣得臉色鐵青。
“皇上是皇嫡子!皇位如何是名不正不順?霍宸秘密招募兵馬,謀反之心昭然若揭,你居然還敢拿百姓當(dāng)借口?你這蛇蝎女人,居然還朝三暮四,處處為霍宸打算,你本就不是完璧的女人,根本沒有資格為后,是皇上一直堅持,本宮才勉為其難,原想你會痛改前非,此后對皇上一心一意,但是你實在是過分!”木雁容臉上浮起兩抹奇異的紅暈,因為激動,說完之后便是微微喘氣。
“晴兒不稀罕這個后位?!蹦就砬巛p笑一聲,直直盯著木雁容,要不是霍寰奪了她的處.子,事情根本不會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真正的木晚晴也不會尋死,更不會有她的穿越后所發(fā)生的事,所有的事情都折磨著她的身心。
她恨過霍宸,但是愛恨纏綿交加,那種愛蝕骨,讓她避無可避,可是如今她與霍宸之間再無可能,霍宸已經(jīng)當(dāng)她是仇人,這才是讓她最痛心的。
“好一句不稀罕?!蹦狙闳菡J(rèn)為她不識好歹,多少人窺視這個后位,如今也不需要這樣一個女子管轄六宮,“既然你不稀罕,那就廢除你的后位,再把你打入冷宮。”
“太后娘娘,皇后也是一時意氣,請?zhí)竽锬锵⑴??!币缶壢f萬想不到這事會如此發(fā)展,她連忙跪下來,替木晚晴求情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求情。”木晚晴冷冷地別過頭,不再看著殷緣。
要不是殷緣把這事告訴木雁容,如今她與霍寰恐怕已經(jīng)離開京城了吧。
“欣美人,何須為這種人求情?!蹦狙闳莸闪四就砬缫谎?,覺得木晚晴有點像年輕的自己,可是再有脾氣,在宮中生活必須圓滑,久而久之,自己的性情也就會變了。
木雁容曾經(jīng)也天真爛漫過,但是自己越單純,哪里還能在宮中站得住腳,她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不記得自己曾經(jīng)那張笑臉了。
她心中暗嘆了一口氣,木晚晴始終是自己的外甥女,要是太絕情了,恐怕木啟志會對自己不滿,她突然便想起前兩天木啟志跟她商量過的事,如今要木晚晴去做就再好不過。
“本宮現(xiàn)在給你一次機(jī)會,香寒謀害強(qiáng)振聲,必須一命償一命,這份差事,就交給你去做?!蹦狙闳菪睦锉P算著,木晚晴只要干了這事,一來可以解決了強(qiáng)白濤的不滿,二來更是可以讓霍寰厭惡木晚晴。
聽到這句話,木晚晴震驚地望著木雁容,過了良久,她的嘴角才忍不住牽扯出一絲冷笑:“香寒郡主有太后這種母后,當(dāng)真是悲哀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