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晚晴的心七上八下,她五年來一直擔(dān)憂的事情,如今終于發(fā)生了。、ka$nz.
“寶寶是我的命根子,難?;翦窌屪邔殞殹!蹦就砬绯烈髁艘幌?,才繼續(xù)說道,“杜珩,今晚我們就離開這里?!?
“晚晴,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如今已經(jīng)是他的天下了,還有誰阻擾著你們?寶寶是他的兒子,他也有權(quán)利知道。雖然如今國泰民安,但是皇上一直沒有子嗣,難免有些人有壞心思。”杜珩看了寶寶一看,嘆了一聲,“更何況寶寶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,你不覺得這對寶寶太殘忍了嗎?”
雖然寶寶從未問過自己的父親是誰,但是杜珩如何不知道,寶寶雖然年小,可也是非常懂事的,他心里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。
“當(dāng)日是我拋棄了他,他如今貴為皇上,我沒有力量與他抗衡,但是……他一定會恨我的?!蹦就砬缌私饣翦返男宰樱龑殞毞旁诖采?,才開始去收拾東西。
她本就打算今生今世不與霍宸相見,可是來到這村子的時候,才驚覺自己已然懷孕,這是上天的安排嗎?她曾經(jīng)想過要去找霍宸,但是那時候齊文帝仍未駕崩,她也漸漸沒了那份心思。
“晚晴,你真的決定了嗎?”杜珩再問了一遍。
木晚晴點點頭,神情堅決:“我決定了,當(dāng)年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忘記了。”
杜珩心里暗嘆了一聲,這才說道:“那好,等到晚上我們就走?!?
入夜,村子里已經(jīng)是靜悄悄的了。
今晚的月色半暗,時有時無,山野間,有時候傳來一些動物的叫聲。
“皇上,我們能等到嗎?”雨緋看了一下村口,有些擔(dān)憂,“我們在這兒守株待兔,也不是辦法吧?!?
霍宸抬頭看了看月亮,說道:“要是有點兒的動靜,也是插翅難飛,不過今晚沒有收獲那也不要緊,只要官兵為我們開路,那些村民也不會阻撓了,到時候朕還是會知道真相?!?
“當(dāng)年那尸首……確實是她。”雨緋有些疑惑,“但是那尸首已經(jīng)被燒焦了,要真不是她,那也是有可能的?!?
霍宸抿了抿嘴唇,當(dāng)年整個芙蓉園都燒毀了,他哪里想到這還能造假的,他握緊了拳頭,當(dāng)年她亦是假死過,她再一次耍這些計謀那又如何。
但是他真的要問,為何她就如此狠心,忘記了他們之間的誓。他如今在皇宮里獨自一人對著那冰冷墻壁,多少個日夜,都這樣過來了??墒侨缃裆咸旖o了他一個希望,他怎能不把握住。
深夜寂寥,雨緋昏昏入睡,她挨在楚青的肩膀處,半睡半醒。
楚青看了看夜色,他們都等了一個晚上了,還沒有動靜,看來也要等到白天了。
“楚青,朕還沒有準(zhǔn)備好,要是真的見到她會怎么樣?!被翦返吐曊f道,他心里亦是忐忑。
楚青怔了怔,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說道:“要是她真的沒死,那么也是過了五年了,她都沒有找過皇上,看來她仍是沒有忘記仇恨,皇上應(yīng)該想想,要如何讓她忘卻仇恨?!?
霍宸想起了當(dāng)年的那封信,她是因為木家的滅亡才離開的,難道過了那么多年,她的心里仍是介懷嗎?
想到這兒,霍宸已經(jīng)是不敢再想下去,要是真見到她了,他一定要當(dāng)面問清楚。
天就快亮了,東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,這個時候,村民都開始去田里勞作了,可是仍未見到他想要見到身影。
霍宸有了不好預(yù)感,莫非她真的如此冷靜?還是她已經(jīng)走了?但是他已經(jīng)安排了官兵在各處把守,她要走也沒有那么容易。
太陽徐徐升起,楚青皺了皺眉頭,便說道:“皇上,難道還要等下去嗎?我們還是親自進去查個清楚吧?!?
霍宸亦是這樣認(rèn)為,便點了點頭,楚青將躲在樹林里的官兵都叫了出來,讓官兵開路。
村民一見到官兵,嚇了一跳,村長連忙來到村口,看見又是霍宸那三人,有些不悅:“各位兵大哥,不知道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這位是京城來的貴人,昨天你們居然敢攔路,倒是不知好歹!現(xiàn)在這位貴人要去草廬找一個人,你們都給我讓開!”那捕頭看了村長一看,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“村長,我也就是想要一見那名醫(yī)罷了。”霍宸解釋道,“我們并無惡意?!?
村長看見霍宸連官兵都請了來,自然是知道霍宸的身份不低,村長親自帶路,將霍宸三人帶去了草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