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正純嘴角有些發(fā)苦,憑借他玄士后期的實力,只要不碰到御玄雨、葛維峰等強(qiáng)人,他大有希望晉級下一輪。
可就像上天詛咒一樣,他偏偏抽中了葛維峰!
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選手區(qū),葛維峰已經(jīng)得知,不由哈哈大笑,走過來說道:“果然天遂我愿,竟然讓我第一戰(zhàn),就以許家人祭旗!放心吧,我會好好料理你的。”
許正純回過神來,強(qiáng)自克制住內(nèi)心的恐慌,咬牙道:“勝負(fù)未見分曉,你少得意!”
輪到許陽抽簽,他傾力一倒,嘩啦一聲,一枚銅牌落地。
“是‘云馬’銅牌,拿著吧,”主持抽簽的,正是女裁判樂婷云,她無意中看了許陽一眼,覺得這個清秀挺拔的少年頗有些與眾不同,笑道,“你肩上趴著的小家伙,倒也可愛?!?
許陽微一躬身,取走了云馬銅牌,返回選手區(qū)。這云馬銅牌,正面是一匹銀色天馬,腳踏祥云瑞氣,頗為神駿。背面,則鐫刻著“云馬”兩個篆字。
不一會兒,許正信二人也回來了。許正信抽中了青鸞銅牌,許正杰則是朱雀銅牌。不管怎么樣,許家四人,總算沒有在第一輪遭遇,算是一件好事。
得知了許正純將要第一輪面對葛維峰,許正信、許正杰二人,便你一,我一語地為許正純打氣,出謀獻(xiàn)策。許陽在一旁閉目養(yǎng)神。
“許陽堂弟,正純對抗葛維峰,你有什么主意?”許正信看到許正純臉色一直很勉強(qiáng),不管怎么打氣都沒有效果,只得求助于許陽。
許陽睜開眼,對著許正純淡淡說道:“以你此時心境,必敗無疑!”
“許……許陽,好歹一家人,你怎么如此說話!”許正杰不滿地說道,就連許正信也微微蹙眉。
“修玄一途,就是逆天而上,與天斗、與地斗、與人斗,不論敵手如何強(qiáng)大,自己要內(nèi)心無畏無懼,才能勇猛精進(jìn),突破自我!”許陽冷冷對許正純說道,“你看你這窩囊的樣子,未戰(zhàn)先怯,窩囊之極!還想讓我正視你?可笑!”
許正純臉色猛然漲紅,兩只眼睛帶著血絲,狠狠瞪著許陽。許陽說完之后,卻不看他,閉眼繼續(xù)養(yǎng)神。
“許陽!我知道你實力強(qiáng)悍,但也不能如此折辱正純哥,畢竟你我都是許家人,身上流著許家血脈!”許正杰鼓起勇氣斥責(zé)道。
就連許正信也說道:“許陽堂弟,你的話有些過了……”
許正純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復(fù)又睜開:“好了,都別說了。許陽……你說的不錯!不管對手如何強(qiáng)大,我都要有爭勝之心……我發(fā)誓,一定會讓你正視我!”
看到許正純氣息趨于平穩(wěn),許正信和許正杰對視一眼,均感愕然,又有一絲喜悅。
海岳教師重新走上擂臺:“抽簽結(jié)束!九十二個名額,實到九十一人,尚有一枚銅牌沒被領(lǐng)取。根據(jù)規(guī)則,未到者算作棄權(quán)。”
臺下頓時竊竊私語:“這么重要的預(yù)選賽,到底是誰沒來?”
許正信等人卻知道,是許正意被許陽斥退,最終沒敢來參加預(yù)選,不由對視搖頭嘆氣。
“那么,剩余的銅牌到底是哪一塊,哪個幸運兒會首輪輪空呢?”海岳教師呵呵一笑,單手舉起了抽簽箱,高高揚起。
“嘩啦”一聲,最后一枚銅牌翻滾著落地。
“狻猊!狻猊銅牌!”眼尖的人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