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萊城的中心繁華地界,有一座五層高的大酒樓,人來人往,熙熙攘攘,熱鬧不休。而這座名叫“鵬舉樓”的大酒樓之前,有一塊大型影壁,上面懸掛著玉石雕成的天榜四單。
這天榜,無形中給鵬舉樓帶來了大量的客源,很多人都喜歡在天榜前駐留,隨時觀看其中發(fā)生的排名變化。
也有人說,每座設(shè)立影壁,懸掛天榜的酒樓,都是天機閣的產(chǎn)業(yè)。正是這些三教九流匯聚的酒樓,才給天機閣帶來了極為靈通的消息來源。
可是,今日的榜單,和平日又有所不同。
“潛龍榜又有新人晉入其中了!”有人高聲喊道,“許陽,九百九十九名,今年十五歲……天哪,他才是玄士后期的修為!這么低的境界,他是怎么進榜的?”
有人接口道:“有可能是戰(zhàn)力逆天,能以玄士境界,跨階征戰(zhàn)?!?
也有人不屑說道:“說不定是走了****運,僥幸戰(zhàn)勝了一個玄師……這種人我見得多了,指不定明天就被人從榜上趕下來?!?
鵬舉樓,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。
“三叔,你可要給五哥報仇??!”頭上裹著白紗的曹安康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,“你也聽到了,這許陽,踩著我大梁曹氏的臉,爬上了潛龍榜之位!他腳底下,那是我五哥的尸骨!”
在曹安康的對面,坐著一個臉色冷峻的中年人,他冷著臉說道:“報仇,怎么報?你以為那海云分院所在,是那么好進去的?”
曹安康臉上淚痕猶在:“那,難道就這么算了?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算了,”臉色冷峻的中年人冷笑一聲,“你在海云山,給我盯緊了許陽!他一旦出來,立刻通知我!我要親手取了這小雜種的性命,祭奠昂兒英魂!”
曹安康一臉興奮,隨即有些緊張地說道:“三叔,那許陽戰(zhàn)力,的確逆天,他能跨階擊殺玄師,你一定要小心?!?
中年人擺手說道:“昂兒突破玄師不久,不懂得玄師級的真正力量何在!我已經(jīng)是玄師巔峰,半只腳跨進玄宗的境界,難道還會懼怕一個玄士?開玩笑!”
中年人掏出一大一小兩張符咒,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是母子符,你拿著子符,現(xiàn)在就回海云山,好好盯住那個許陽!如果他下山了,離開海云山的范圍,立刻撕碎子符,我這邊母符就會有所感應(yīng),我就會去取他性命。”
曹安康興沖沖地接過了小塊符咒,準(zhǔn)備放入儲物戒之中。
突然,曹安康手指的動作凝固了,他呆怔著臉,看向窗外。
“怎么啦?”中年人也向窗外看去,“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(fā)生?”
“三、三叔,”曹安康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,“不用盯著了……那許陽,現(xiàn)在就在東萊城,鵬舉樓的影壁之前?!?
中年人既驚且喜,壓低聲音道:“你先不要聲張!東萊城是王都,戒令嚴(yán)格,不準(zhǔn)隨意殺人!你把許陽指給我看一眼,我悄悄綴著他,找機會取他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