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節(jié)度使,為何不飲,莫非是酒不好?”碎日君道,“這可是新豐國的佳釀……”
許陽依舊沉默,不過那種迫人的氣勢。卻在緩緩提升。
“這,許節(jié)度使,到底老朽有什么冒犯之處,還請明,明啊……”碎日君額頭的汗珠漸漸凝聚,滴落下來。
所謂人的名,樹的影。許陽小殺神的名頭,在海云上國,乃至整個瀛洲,早就傳遍開來。最近他還殺了坎離城的君侯趙明誠,相比坎離君,他碎日君也不見得地位高多少。許陽敢殺趙明誠,未必不敢殺他。
許陽眼睛瞇縫著,看著這個銀發(fā)老玄君:“你自己清楚。我給你一次機會,如果你還是顧左右而他,休怪許某辣手無情?!?
碎日君連忙說道:“許節(jié)度使,是不是因為您屬下的勇者工會分會長,在碎日城被九龍會叛軍殺害的事情?哎呦,老朽只恨自己實力綿薄,無法拔刀相助,慚愧,慚愧啊?!?
許陽目光森冷,道:“內(nèi)應是誰?”
碎日君茫然道:“什么?”
許陽眼睛瞇得更加厲害,隱約有寒光射出,他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說出內(nèi)應是誰,你還可以,繼續(xù)做你的碎日君。否則,你就替他去死。”
“這……”碎日君本想說不知情,但觸及許陽那懾人的眸子,頓時覺得張口結(jié)舌,那句“不知”卻怎么都說不出來。
“三?!痹S陽輕輕吐了一個數(shù)字。
“二。”聲音依舊平靜,但碎日君已經(jīng)是汗出如漿,這對于一個能夠掌控自身的玄君來說,除非心神失守,遭遇極大的困境,否則是絕對不可能出現(xiàn)的。
“一?!痹S陽目光炯炯,看向了碎日君。
“……是胡將軍?!彼槿站孟裾麄€身軀的骨頭都被抽掉了,他頹然坐回椅子上,呼哧呼哧地喘氣,仿佛老了十歲。
“碎日城戍衛(wèi)將軍,胡元昊?你有什么證據(jù)?”許陽淡然問道。
“老朽也只是猜測……不過,碎日城四門的防護,都是胡將軍把守。而且當日勇者工會的分會長,得到風聲有人要殺他,曾想躲藏在我處……老朽畏禍,就給他出了個主意,說躲在老朽處,不如躲在胡將軍的戍衛(wèi)將軍府,畢竟勇者工會的總會長,就是胡將軍的頂頭上司,他肯定不會推拒??山Y(jié)果……”
“結(jié)果,我的下屬就死了,死在了碎日城中。”許陽緩慢說道。
“老朽有錯,不該推脫,害了您的屬下?!彼槿站f道。
“行了,冤有頭債有主,這件事你既然說了出來,我便不為難你,”許陽站起身,再也不看這個老朽的玄君一眼,頭也不回地走向廳門,“不過,碎日城今后的事務,你便不用再管了,安心享受俸祿賦稅,做個富家翁吧?!?
“這……多謝許節(jié)度使的恩德。”碎日君悵然若失,隨即長舒了一口氣。不論如何,他總算保住了身家性命。
面對許陽的時候,碎日君看似老邁昏庸,毫無氣節(jié),但他卻保全了性命,還落了一個不錯的結(jié)局,而其他看似精明強干,寸步不讓的玄君,卻一個個死在了許陽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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