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,許陽這是藐視我們水家!報復(fù)。我們一定要報復(fù)!”又有一個白發(fā)老者走了進來,他是水元益的父親,乍一聽喪子,他心痛若死。
“五叔,您冷靜一下,侄兒能理解您的心情,但是?,F(xiàn)今情況下,的確不應(yīng)當(dāng)與許陽為敵,”陰柔男子說道,“不妨看看漠家。因為和許陽敵對,數(shù)千年基業(yè),如今都成了什么樣子?”
“漠家那是因為洛白水的威脅!現(xiàn)在洛白水身受重傷,能不能活過來都是一個問題。許陽再強,也不過一介玄君,我水家大不了聯(lián)合漠家的殘余力量,對許陽及其麾下的勇者工會,發(fā)動全面戰(zhàn)爭!老夫就不信,他還能擋住!”白發(fā)老者氣咻咻地說道。
“萬萬不可!”陰柔男子驚道,“聯(lián)合漠家,就等于和海云皇族站在了對立面。如今雖然海云皇族,蒙受了前所未有之重創(chuàng),但其根基仍在,不少人心向皇族。再者,海皇、海云院主兩位,一旦傷勢康復(fù),就連現(xiàn)在的百慕域,都不得不全線收縮,大勢將重新穩(wěn)定。一旦我水家聯(lián)合漠氏,就等于聯(lián)合了出云叛逆殘黨,很容易招致皇族的打擊,也會喪失在海云上國的人望?!?
“元初說的不錯,”水家家主嘆道,“老五,不能意氣用事啊?!?
白發(fā)老者道:“就算不聯(lián)合漠氏,我水家的力量也絕非許陽所能抵御。洛白水命不久矣,這是最好的消滅許陽的時機。一旦錯過,悔之晚矣?!?
“元初,你怎么看?”水家家主的眼睛看向了陰柔男子。
陰柔男子水元初,堅定地搖頭說道:“不行。洛白水必定能康復(fù),?;什粫曀麄厮廊??!?
“不對吧?”白發(fā)老者皺眉,“洛白水那狂徒,高傲自大,不服管教。如果我是?;?,肯定不會出手救治這個危險分子,任其自生自滅,是最好的選擇?!?
“如果是天下承平,?;首匀徊粫?。但現(xiàn)在,瀛洲各國,都遭遇了秘境入侵,正處于風(fēng)雨飄搖之際。?;?、海云院主兩人,力量薄弱,他們肯定不會放棄洛白水這么一個好幫手。共富貴難,同患難易啊?!彼跽f道。
白發(fā)老者還要再說,卻聽水家家主擺手道:“老五,這事就算了吧。元益的后人,家族會好生栽培,算是補償。我身為家主,不可因元益一人,罔顧整個家族的安危?!?
白發(fā)老者白眉豎起,怒喝一聲:“哼!多謝家主美意了!元益的后人,我水一鳴還養(yǎng)活的起,不勞家主費心?!闭f話間,他轉(zhuǎn)身拂袖而去,怒沖沖地離開了大廳。
踏、踏、踏,白發(fā)老者水一鳴離去的地面上,留下了一個個半寸深的腳印。
水元初擔(dān)憂地說道:“五叔負氣而去,恐怕又要多生事端。不如想個名目,將五叔軟禁一段時間,免得和許陽鬧出更大的矛盾。”
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。如果我軟禁老五,族中必然怨聲載道……”水家家主嘆息道,“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通知家族所有客卿、護衛(wèi),不得向許陽及勇者工會出手,哪怕是老五的命令,也不可以?!?
“是,家主。”水元初恭敬地領(lǐng)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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