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愣著做甚,還不趕緊閃開!”
眼見云海宗主站著發(fā)愣,金釗宗主揮動身前變大數(shù)倍的金鍋,用力拍了過去。
當然拍的并不是云海宗主,而是一只混跡在三階鴉雀群中,準備從背后偷襲云海宗主的四階鳥獸。
要不是這一鍋敲過去,云海宗主的后腦勺就算不被四階鳥獸的利嘴開瓢,也得被叨掉好幾撮頭發(fā)。
現(xiàn)在可不是發(fā)愣的時候。
抵達北洲還沒幾日,他們已經(jīng)順著沈長老傳遞的信息,搜查出許多事情。
單是與那“屠靈”組織有關的修士或妖邪,就找到了不下十個。
是了,修士與妖邪。
除了那些作黑衣打扮,奉命前往各地暗中制造殺戮,減少當?shù)卮婊钊藬?shù)的修士以外,一些妖邪也是奉命于“屠靈”組織。
這還是前日夜里,他們抓到一只四階千面鴉后,佛子弘一動用佛宗秘法,從對方口中得知到的。
像是這樣品階的妖邪,北洲極北荒原以外的地帶,還藏著不下一手之數(shù)。
這不,現(xiàn)在他們就又遇到了一個!
此刻已顧不得多說什么,因為那只被金鍋拍開的四階鳥獸又飛了回來,這只鳥獸長得與其他三階雅雀相似,體態(tài)卻要大上三四倍,且身上的羽翼閃爍著一種妖異的紅光。
只要羽翼上的紅光一閃,便能在原地消失不見,再出現(xiàn)時已經(jīng)距離原先的位置相隔數(shù)十丈遠。
這也是為什么先前云海宗主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它的靠近。
“大家不能再分頭行動,趁還未離得太遠,得將他們都喊回來。”云海宗主咬牙說道。
自從前日從千面鴉那查到一些消息以后,他們一行人就分作兩路,一路繼續(xù)順著先前的路徑北上調(diào)查,另外一路則根據(jù)千面鴉的記憶,去找一位“屠靈”組織位于附近一帶的頭目,以便更快找到他們的大本營所在。
凈業(yè)宗的高僧們,以及居陽和另外幾位出自北洲大宗的修士,就是負責這“另外一路”。
而他和金釗、白眉等人則繼續(xù)沿路北上,因為再往北一段距離,就能抵達天衍宗在北洲的駐地舊址,那里還有一座傳音大陣可以動用。
他們需要啟用陣法告知各宗早做準備,渡海討伐極北荒原三大宗門。
想得雖好,豈料剛分開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幾只鴉雀屠村。
那村里修為最高的人也不過煉氣境大圓滿,還不夠鴉雀扇一翅膀。
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,村里的人已經(jīng)被那些以血肉為食的鴉雀分食干凈。
屠村的鴉雀共有五只,其中三只三階,兩只兩階。
放在如今的北洲,幾乎無人能敵,但它們遇到的是渡海而來,實力高強的他們。
幾乎沒費多少功夫,云海宗主幾人就將那五只鴉雀斬殺。
可緊接著,他們卻惹上了更多的鴉雀。
除此以外,還有一些別的妖獸。
也不知這些妖獸先前都藏在哪里,一下竟出現(xiàn)上百只之多。
混亂當中,他們這路人被沖散。
云海宗主身邊,只剩下金釗宗主、黎瀟真君,和另外一位來自多寶宗的元嬰境長老。
至于白眉道人和另外幾位道友,方才被十幾頭三階三眸銀狼絆住,不知現(xiàn)下跑到了何處。
“不是說這里距離天衍宗舊址沒有多遠……白眉那老家伙,該不會直接跑回他們宗門舊址躲著了吧?”
金釗宗主雙手不停結印,他身前的金鍋并著另外三件法寶齊舞,動作間一只只鴉雀被打落下去。
但這些鴨雀就好似不知疲倦,不畏疼痛一般,哪怕墜落地面,掙扎幾下又能飛起來繼續(xù)發(fā)動攻擊。
聽到金釗宗主的話,云海宗主愣了一下,“白眉道友不是那樣的人吧……”
金釗宗主撇了下嘴,“那是你沒與他打過交道?!?
話音剛落,遠處便有一陣強烈的靈氣波動傳來。
緊接著幾道倉促疾飛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眼前,后面跟了一片幽紫色的霞霧。
這幾道倉促身影中,打頭的那個,不是他們剛剛念叨的白眉道人,又是何人?
“道友!快幫忙!”
白眉道人腳踩一桿禿了毛的拂塵,手中還拎著一位暈過去的道友,看到前方揮落一片鴉雀,顯露出身影的云海、金釗幾人,雙眼噌一下亮了起來。
云海宗主、金釗宗主看向白眉道人身后跟著的幽紫色霞霧,卻是緊緊皺起眉頭。
什么東西?
怎么那么濃的血煞之氣?
一片打不死的鴉雀尚且還未解決,又迎來新的敵人……
且根據(jù)氣息,新來的這個比先前那只四階鳥獸還要強上許多!
說好的北洲沒有強者留下呢……
合著全跑他們面前來了?
“怎么說宗主,跑?”多寶宗那位長老,湊到金釗宗主與云海宗主身旁。
兩位宗主臉色鐵青,卻是同時搖了搖頭。
不能跑-->>。
非但不能跑,他們還得將這些妖邪統(tǒng)統(tǒng)解決,不留活口!
不然他們潛入北洲調(diào)查一事暴露,非但他們自身會有風險,更危險的是此時置身極北荒原的沈長老一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