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能用龜殼當(dāng)盾牌都說出來了,可見這頭蛇首玄龜想要跟上來的決心。
別的不說,這可確實是塊上佳的肉盾!
徐真人和赤云不斷用眼神示意郁嵐清答應(yīng)下來。
郁嵐清心中有了成算,開口對那蛇首玄龜明:
“你先想好,就算跟了我走,我?guī)熥饘硪膊灰欢〞障履?。?
蛇首玄龜?shù)纳褡R落在船艙中,只思索了一下,便點點頭,眼中的堅定仍舊不變:“那也沒有關(guān)系,將來的是將來再說,我就當(dāng)跟著小道友上岸玩了一圈?!?
見它堅持,郁嵐清不再推辭。
蛇首玄龜心下一喜。
別看它看上去糊里糊涂,心里卻想得十分清楚。大能這位徒弟,必定在大能心里占據(jù)極其重要的地位,不然初次遇見之時,大能不會特意警告于它。
只要將大能的徒弟伺候好了,將來害怕大能不賜予它好處嗎?
退一步說,就算一時半刻見不到大能,跟著大能的徒弟也沒什么不好。
它可記得,第一次見面時大能這位徒弟才是金丹境修為,如今才過去不到一年,就已搖身一變成為元嬰境修士。
假以時日,大能的徒弟未必不能有大能那般厲害!
這師徒倆,它跟著誰,都差不了!
心里美滋滋地想著。
登船以前,蛇首玄龜十分上道的主動以血脈起誓,不會做出任何對郁嵐清以及船上其他人不利之事。
接著身影一晃,龐大的身軀不斷縮小,最終化作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少年。
唯一與常人有區(qū)別的是,少年背后還背著一個厚重的龜殼。
眼見船艙內(nèi)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后,少年背過手去摸了一下,接著眼底劃過一抹尷尬。
“不好意思,我突破六階不久,很少化形,化得還不太熟練……”
“那便不必化形,維持自己舒適的樣子就好?!庇魨骨逭f道。
少年遲疑了一下,四下看看,船艙中除它以外還有一個石頭人,一頭火麒麟,和一條蛟……龍?
只有那頭七階巔峰修為的火麒麟化成了人形,剩下的都還是自己原本的模樣。
雖說這群小家伙也沒到可以化形的修為,但總歸不止自己一個靈獸……
想了想,它也不再堅持,搖身一變化作一只比本體小了許多倍的小龜,趴在船艙中一個空著的座位上。
“對了,你還未說應(yīng)當(dāng)如何稱呼?”郁嵐清自報家門,先說了自己的名字,又為那蛇首玄龜介紹了船艙中其他人和靈獸,末了問道。
“玄瑞?!毙↓斵娱L一些脖子,神態(tài)驕傲地回答。
“好名字?!庇魨骨逵芍再澋?,比起玄瑞的語天賦,顯然它爹娘更勝一籌。
至少這名字,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祝福的含義。
“我也不知道,這是不是我爹娘起的?!毙↓斞壑新冻鰩追置悦?。
不待有人詢問,它便自己主動說起了出身,原來它自破殼之日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娘,名字與修行的方法,都是記憶傳承中自帶的。
說這些話時,它眼底劃過幾分落寞。
“那我們挺有緣分?!庇魨骨迳焓衷谛↓敱成陷p拍了兩下。
剛好,她也沒有見過爹娘。
細(xì)究起來,師尊也沒有……
這么論的話,這頭蛇首玄龜是與他們師徒倆有點緣分。
不知何時從郁嵐清手臂上跳下來的土豆沒有上前,它有爹娘,也有族人,他們龍族在九天上是相當(dāng)強大的種族……
于是,它用尾尖捅了捅傻站在邊上的徐石。
石頭人一個翻滾,就來到小龜身旁,石頭與龜殼相觸,險些將椅子上的小龜撞飛。
“你干嘛?”
小龜警惕地瞪起眼睛:“想用你這身-->>石頭,與我的龜殼比比誰硬?”
徐石連連擺手,它還不會口吐人,便用神識傳音解釋。
它也沒有爹娘。
不過現(xiàn)在它有徐真人,還有師兄師姐。它拿徐真人當(dāng)師尊,也拿徐真人當(dāng)?shù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