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鋒直抵石盾。
青鴻劍懸停在半空,雙方僵持著。
在發(fā)動下一道攻擊前,郁嵐清左手一翻,掌心多出一套陣旗。
接著手腕一振,腕帶飛出,在腕帶的甩動下,八面小陣旗分別飛向四周不同方位。
一旁的亓閔長老見狀也快速做出反應,右手向上一拋,赤紅色的烈陽令牌接觸到籠罩在宗門上空的結界,原本無形的屏障散發(fā)出陣陣紅光,像是一個半圓的罩子,牢牢扣住整個宗門。
同一時間,陣旗也已經(jīng)插入地面,另外一層淡藍色的光罩也出現(xiàn)在烈陽宗上空,那罩子由水靈氣組成,不過三息就凝聚成冰。
像是一個倒扣住宗門的大碗,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。
任憑女子手里的遁行符再厲害,也不可能在這層層包圍下輕易離開。
一枚靈光符在上方炸開,五彩光束甚是明顯。
遠處,數(shù)道氣息開始自烈陽山不同方位向這邊趕來,與此同時青鴻劍向上空一挑,郁嵐清也自地面飛身而起。
握住劍柄,再次向下方攻去。
她的目標不是那神秘的金丹境女修,而是對方身后的回春陣法。
女子面色一寒,咬緊牙關,將手中的石盾變大,再度抵擋襲來的劍光。
然而她的力量比起郁嵐清,終究是弱上許多,哪怕手中那面石盾,是一件品級不凡的靈器,依舊難以彌補力量間的懸殊。
“讓開,你身后的是玄天劍宗叛徒,整個修真界的罪人!”劍鋒再度抵住石盾,郁嵐清語氣冷硬。
那女子臉上卻浮現(xiàn)出倔強與嘲諷之色。
“呵,將錯處歸結于一頭靈犬?”
“你們也不過是道貌岸然之輩?!?
郁嵐清眼底閃過一抹意外,這神秘女子似乎并不知道長淵之事。
“他是人,你莫要濫發(fā)善心?!?
“那也不過是被你們逼到,只能委身在一頭靈犬身上的可憐人!”
女子格外執(zhí)拗,哪怕嘴角淌血,也不將手中的盾牌收回。
郁嵐清和青鴻劍吸引著她的注意,已經(jīng)從玄瑞背上下來的星月章皇,正縮小著身形,挪動著八條腿快速從身后靠近。
變幻回原型的蛇獸玄龜將腦袋和四肢縮回龜殼,整個龜變小成一個球,被土豆尾巴繞緊。
郁嵐清識海中傳來它略顯驕傲的聲音:“主人,看看到底是我的龜殼硬,還是她的盾牌硬!”
“動手!”郁嵐清傳音提醒。
她有些忌憚這個神秘女修突然消失的能力,比起嘚瑟,還是先將對方降服更加重要。
葵音宗主、慈微老祖以及那位烈陽宗的前任宗主昭云真君,也陸續(xù)現(xiàn)身在空中。
慈微老祖出現(xiàn)的第一時間,便抬手凝出一片冰霧,為郁嵐清那個用陣旗搭起的屏障又加固厚了一層。
葵音宗主手上那幅《錦繡山河圖》也已展開,郁嵐清不假思索,人劍合一,不留余力地使出玄天劍法第一式,追云奪月。
劍光化作彎鉤,避開那面堅實的石盾,欲將神秘女修與她身后的回春陣一同勾入《錦繡山河圖》中。
與她同時出手的,還有土豆與星月章皇。
它們一個甩動尾巴,將尾尖繞著的玄龜甩向神秘女修,另一個則將八條腿分別伸向神秘女修腳踝,以及回春陣中躺著的黑犬長淵。
空中,葵音宗主正控制《錦繡山河圖》靠近,慈微老祖那堪比利刃的冰棱,也不留情面地掃射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