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開始有節(jié)奏的敲擊桌面,寧遠(yuǎn)淡淡道:一介凡人。
范峻茂冷笑,呵,一介凡人
一介凡人能知曉這些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,想必要么與我一樣,要么是哪個老妖怪轉(zhuǎn)世吧
寧遠(yuǎn)聳聳肩,點頭道:沒錯,共主轉(zhuǎn)世。
這一句差點給范峻茂干的道心崩潰。
寧遠(yuǎn)可不是被欺辱的主兒,語震懾對方之后,他輕揮衣袖,天外天小天地瞬間籠罩兩人。
屏蔽外界之后,少年身影一晃,直接閃身到了綠衣女子眼前,后者來不及反應(yīng),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。
直接給一巴掌打的從椅子上摔落在地。
范峻茂想要反抗,但如今四境的她,完全抵抗不了,寧遠(yuǎn)直接一腳踩在了她的臉上,羞辱至極。
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緩緩道:你是我見過的神靈里,最蠢的一個,也是最不識好歹,最為自傲的一個。
范峻茂斜眼死瞪著他,正要開口怒罵,寧遠(yuǎn)又狠狠踩了一腳,她一句話說不出來,只剩下牙齒磕碰的聲響。
老子不僅知道楊老頭,我還知道你的主人是那遠(yuǎn)古持劍者,至高神之一,如今部分神性化作一把老劍條,懸在驪珠洞天的廊橋底下。
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
如此這般,你覺得我是誰我應(yīng)該是誰
在寧遠(yuǎn)一腳踩碎范峻茂幾顆牙齒的時候。
驪珠洞天。
古老的拱橋之下,如今的廊橋之中。
銹跡斑斑、懸掛萬年紋絲不動的老劍條,輕微的晃了晃。
拱橋開始升起大霧,其中逐漸顯化一道身影。
那人身材高大卻不臃腫,滿身雪白光亮看不清面容。
小鎮(zhèn)一間學(xué)塾里,正在教書的一位先生突然皺了皺眉。
在讓孩子們抄寫功課之后,先生走出學(xué)塾,一步跨出,就已經(jīng)站在拱橋河邊。
這位名聲極好,讓無數(shù)人心生敬仰的先生,卻對那高大女子作揖行禮。
前輩,不知何事
可是對我那小師弟,有了不一樣的看法
高大女子似乎沉睡許久,還打了個哈欠,她沒有看那位先生一眼,只是視線落在南方。
那倒沒有,只是我的一位部下,惹了點事。
那位先生聽聞后,也不再說話,只是沒有離去,依舊站在河邊。
高大女子也任由他觀看,她伸出一手扯下一根發(fā)絲,從發(fā)頭捋過發(fā)尾,每過一寸,金光就更亮一分。
只是讓她也沒想到的是,發(fā)絲從中而斷。
她輕咦一聲,有些不可思議。
自已的神道推衍之術(shù),居然無用。
要知道就算是飛升境修士,也難以逃脫自已的神道掐算。
除非是專精這一道的飛升境,或是十四境的大修士。
自已那個部下,惹到了哪個老東西
沒有多想,既然推算不出來,女子又施展另一門神道術(shù)法,其金色雙瞳中有一縷神光激射而出,落在半空中后,像是擊穿了時空。
空間破碎千百塊,又瞬間拼湊在一起,一幅山海繪卷出現(xiàn)。
寧家鋪子的畫面落在眼中。
高大女子看了之后,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反而扭過頭看向那位儒衫先生。
齊靜春,你覺得,我會怎么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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