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遠喝下一口酒水,一如既往的不好喝,這才慢悠悠道:找了,那姑娘好看的緊。
如今那姑娘,也來了劍氣長城,就待在寧府,云姑若是有了空閑,可以去看看。
那姑娘老是住在寧府也不好,她有一手極好的釀酒技藝,云姑可以合計合計,把她帶來這里。
婦人坐在一旁,笑的更難看了。
陸芝一直旁聽,一會兒看看云姑,一會兒看看刑官,若有所思。
咱們的刑官大人,遠不止表面啊,或許就連這張臉,也是假的
寧遠見她好像沒了要問的,猶豫一二后,忽然說道:我本來是要帶他一起來劍氣長城的,只是……
寧小子說,他要為云姑鑄造一把好劍。
劍不成,無顏歸家。
寧遠開始自顧自喝酒,這回的牛肉,比當初的好上許多,起碼不會嚼不爛,婦人沒有說話,起身去了后堂。
等再次露面,云姑又抱來一整壇酒,還多上了幾碟佐酒小菜,聲稱她是寧遠的長輩,既然是寧小子的師父,往后來酒肆,一律不收錢。
……
五日后,新任刑官的事跡,已經(jīng)傳遍劍氣長城。
不僅如此,就連北邊城池,那些個浩然駐扎的大勢力,也已知曉。
估摸著倒懸山那邊的仙家,也已經(jīng)開始著手制作新的山水邸報。
這一年,人間多大事。
無論是劍氣長城,還是倒懸山,走到哪,幾乎都能聽到‘刑官’的字眼。
新官上任,城頭與隱官大打出手,一劍一拳鎮(zhèn)壓一名飛升境巔峰劍修,征收躲寒行宮,手握生殺大權(quán)……
躲寒行宮。
刑官落座主位太師椅,身側(cè)兩把交椅,一左一右,劍仙陸芝,女冠春輝。
寧遠雙手合攏,看著身前桌面攤放的一張劍氣長城地圖,開始細細琢磨。
五天時間,足夠所有劍修消化了。
那么就可以開始動刀,為后續(xù)所有謀劃,寫下第一筆。
于是,刑官大人看了半晌后,開始發(fā)號施令。
陸芝,即刻前往寧府,征收那座斬龍臺石崖,將其放置在我躲寒行宮大門外。
往后大戰(zhàn)期間,充當行刑臺。
寧遠伸出一手,指向地圖之上幾個位置,沉聲道:此后,你們二人聯(lián)袂前往劍房、丹坊所在。
無需廢話,全部征收至刑官一脈,讓這些個據(jù)點負責(zé)之人,每三日帶上檔案記載前來躲寒行宮匯報。
春輝劍仙聽的一陣頭皮發(fā)麻,只是她也不知道說什么,索性閉口不語。
陸芝則是微微皺眉,刑官大人剛剛上任,城池那邊多有一些不好的論。
何況這些老劍修,個個都有戰(zhàn)功在身,不一定會照做。
寧遠自顧自笑了笑,作雙手籠袖姿態(tài),說道:無妨,你領(lǐng)命去做就是,倘若有人不服從,你們也不用直接拔劍相向……
回來之后,那些沒做成的,我會親自前去,該緝拿的緝拿。
該殺的殺。
年輕刑官后仰身子,微瞇起眼,輕聲低喃,要不然,我讓你們第一個去征收斬龍臺,是拿來做什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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