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將桌案上那壇捧了過來,尚未開封的那壇放了過去。
李信恒笑問:“姑娘的意思,是允許夫子與我喝酒了?”
“我不允許有用嗎?”顏芙凝笑著搖頭,“少喝點(diǎn)吧,像上次那般只喝一碗便好?!?
事實(shí)證明,這話說了沒用。
兩人各倒了一碗酒喝,一開始都是小口抿著,畢竟白酒辛辣。
哪承想,各夾了一塊豬蹄吃后,竟都大口喝起來。
李信恒豎起大拇指:“姑娘做的豬蹄倍棒,好吃!”
傅辭翊也不禁頷首:“煮得軟爛適度,色澤紅亮,味濃適口,肥而不膩,堪稱上品!”
婉娘也贊:“豬蹄又香又糯,吃過芙凝做的,我就不想吃旁人做的了?!?
其余幾人皆道:“好吃,好吃?!?
見自己做的菜肴受歡迎,顏芙凝忽然想到了解決劉記酒樓的法子。
只是如何實(shí)施,大抵還需細(xì)細(xì)想過。
她一邊吃飯,一邊思忖。
如此一來,便沒怎么管飲酒的兩人。
只片刻不注意,四方桌上的酒壇就空了,傅辭翊悄悄將靠墻桌案上的那壇取了過來。
顏芙凝抬眸看到時(shí),新的酒壇已被傅辭翊打開。
“不是叫你們少喝點(diǎn)么?”她擰了眉。
傅辭翊的面頰已然泛紅,眼尾亦染了紅意,教平日清冷的眸子添了些暖意:“今日你抽成頗豐,為夫高興,故而多飲?!?
顏芙凝唇角一抖。
為夫?
他喝醉了!
遂按住酒壇:“不能再喝了,你們都醉了?!?
李信恒瞇了瞇眼,豎起食指搖了搖:“姑娘,你看,這是兩根手指,我沒醉?!?
傅北墨笑:“就一根食指,還兩根,李大哥醉了。”
傅辭翊扣住顏芙凝的手腕,將她的手放在桌上,顧自提了酒壇,給自己的碗里倒了。
李信恒見狀:“我也要?!?
傅辭翊便給他也倒了一碗。
鑒于傅辭翊給他倒酒,李信恒搖晃起身,作揖,而后入座。
瞧他們此般舉止,決計(jì)是醉了。
顏芙凝按了按太陽穴,捧了酒壇放去了灶間。
回到堂屋時(shí),這兩人碰了碗,喝得豪爽。
沒多會(huì),兩人的碗里便沒了酒。
見他們喝得迷迷糊糊的,顏芙凝吩咐:“北墨阿力,你們先把夫子扶去西廂房?!?
傅辭翊垂著眼眸,耳朵微動(dòng),她倒是聰慧。
有了上次經(jīng)驗(yàn),此次叫他們先扶他。
兩少年稱是,一左一右地扶住傅辭翊的胳膊,往西廂房走去。
到了房中,傅辭翊半瞇著眼,嚷著要坐在書案前寫字。
兩少年無法,只好將他扶到了椅子上。
回到堂屋內(nèi),將此情況說與顏芙凝聽。
顏芙凝聞,搖了搖頭:“你們把李大哥送回家去?!?
罷疾步去了西廂房,她就怕喝醉酒的某人將他先前抄寫的科舉書給劃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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