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七不解,茫然的目光看向丁老與影五。
影五斜他一眼:“你先前可不是這么說的?!?
影七道:“那不是主子不高興么?”
丁老呵斥:“如此行事,芙凝姑娘心里就能有咱們公子了?再則,圣上指明了要解元參加明年春闈,他若出事,你上哪再尋一個(gè)傅辭翊?”
影七抱拳:“公子,屬下知錯(cuò)了!”
男子不作聲,顧自抬步走。
丁老亦步亦趨地跟著,輕聲勸慰:“芙凝姑娘心善,誰與她相處久了,都會(huì)念她的好。依老朽看,芙凝姑娘與傅解元并無男女之情,適才舉止似兄妹,公子多慮了?!?
聞,池郡王腳步一頓:“何以見得?”
丁老知道主子聽進(jìn)去了。
“成婚大半年來,芙凝姑娘還是處子之身,緣故在哪?”
旋即自問自答:“再加他們夫妻有大過節(jié)在,即便如今關(guān)系緩和,那也是相處后的普通情誼,上升不到男女之情上去?!?
池郡王頷了頷首,側(cè)頭問影七:“她的身世查得如何了?”
影七搖頭:“在錦州府各縣查到不少丟孩子的人家,一一比對后,皆不是。公子,如此還查么?”
男子道:“擴(kuò)大范圍?!?
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他得搞清楚,為何她在身旁,能緩解癥狀。
影七稱是。
這邊廂,神秘宅院內(nèi),幾人在議顏芙凝。
那邊廂,顏芙凝與傅辭翊買了錦緞絹紗出了布莊。
兩人回酒樓與劉松夫妻說了聲,準(zhǔn)備歸家去。
禾氏笑著拉住顏芙凝:“今日買下宅子,這會(huì)又是飯點(diǎn),自家酒樓內(nèi)吃了飯?jiān)倩?。?
劉松也道:“就是,都是一家人,不要見外。我還想請解元公,給我們劉記酒樓新寫個(gè)招牌。”說著看向傅辭翊,“不知解元公肯不肯?”
傅辭翊應(yīng)下:“寫招牌所需毛筆,店內(nèi)可有?”
寫招牌需要超大號(hào)的毛筆。
劉松嘶了一聲:“這還真沒有?!?
傅辭翊道:“我去書肆買?!?
“怎好麻煩解元公?我喊伙計(jì)去便是?!眲⑺烧獩_伙計(jì)招手。
奈何正值飯點(diǎn),又加秋季游覽線路正火,此刻還真的尋不到一個(gè)空閑的伙計(jì)。
傅辭翊抬步:“左右我得去書肆買些旁的。”
“我也去?!鳖佨侥鋈ァ?
禾氏拉住劉松:“咱們將飯菜酒水備起來,今日定要好生敬解元公?!?
劉松點(diǎn)頭:“嗯。”
夫妻二人忙碌開。
街上,顏芙凝忽然按住胸襟,另一只手拉住傅辭翊,小聲道:“你幫我擋著點(diǎn)?!?
“怎么了?”男子不解。
顏芙凝往他背后躲去,嗓音極輕:“我胸口的盤扣崩開兩顆?!?
也不知何時(shí)崩開的。
大抵是這會(huì)子,只覺胸口肌膚有絲涼意拂過,她便捂住了。
傅辭翊聞,耳尖一紅,左手抬袖往她身前一遮,右手虛攬她的肩頭往邊上巷子行去。
一進(jìn)巷子,便左右觀望,見無人過來,啞聲問:“扣子沒壞吧?”
顏芙凝低頭,緩緩放開手。
今日她穿的是直襟盤扣衫,搭配襦裙,此刻胸口的兩顆盤扣崩開,露出里頭雪白的小衣。
還有小衣兩圓弧中間,那一抹令人遐思的溝。
所幸只是扣子崩開,并未壞。
遂立馬扣上。
哪里想到一抬眸便觸及傅辭翊的眸光……
小臉一紅:“你,你看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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