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陽光透過窗欞灑進(jìn)臥房,穿過薄透的紗簾,朦朦朧朧地照到床榻之上。
傅辭翊擁著懷里嬌軟的身子,唇角的笑意仍在。
情不自禁地,薄唇貼往她的額間。
懷里的女子動了動,嬌艷的唇瓣溢出一聲極淺的呢喃軟音。
猛然間,顏芙凝躥醒。
迅速離開傅辭翊的懷抱。
不是吧,怎么又摟一起?
看出她的困惑,傅辭翊淡聲:“想問你如何來我懷里的?”
顏芙凝擰了眉頭:“你知道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男子坦誠,“不過,此刻你我同蓋一被,此被是我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,是我鉆你懷里去的?”
“大抵如此?!?
“你怎么不說是你拉我過去的?”
兩人正要斗嘴,外屋傳來彩玉的聲音:“姑娘姑爺,醒了沒?”
彩玉見書房門大開,里頭無人。
心下疑惑,姑爺上哪了?
沒多想,直接去敲了臥房的門:“小姐快起,前院出事了?!?
哪里想到里頭傳出姑爺?shù)穆曇簦骸昂问???
彩玉愣?。骸肮媚锱c姑爺昨夜又睡一起了?”
顏芙凝微紅了臉,與門外的彩玉道:“此事容我日后與你說,你先說前院出了何事?”
“也不知誰人將一個女娃子丟在咱們家門口,讓她走都不肯走。此事重大,我就來尋姑娘與姑爺了?!?
傅辭翊與顏芙凝聞聲下床,忙不迭地穿衣。
不多時開了門,讓彩玉進(jìn)來伺候顏芙凝梳洗。
顏芙凝坐在梳妝鏡前,彩玉幫她梳頭。
她一邊梳頭,一邊說:“那女娃子約莫三歲模樣,嬸嬸說怕是從人牙子手里逃出來的,怪可憐的,就讓我來尋姑爺。”
“哪里想到姑爺睡的書房門開著,竟無人?!?
說話時,她瞅了一眼一旁正在低頭封革帶的姑爺,忽然看到他兩只耳朵紅得很。
遂又道:“姑爺?shù)亩湓趺茨敲醇t?”
說著,又笑:“若被北墨公子瞧見,定要說姑爺?shù)亩溆质炝??!?
顏芙凝噗哧跟著笑。
見始作俑者笑了,傅辭翊沒什么不好說的,直接道:“耳朵緣何發(fā)紅,此事問你家小姐?!?
彩玉抿著笑意,看向鏡子里的自家小姐:“小姐,姑爺都這么說了,你說給彩玉聽聽唄?!?
今后小姐與姑爺是個什么狀態(tài),她也好有個數(shù)。
她究竟該支持他們處在一起,還是分開和離,為此,她更得有個數(shù)。
顏芙凝小臉微微發(fā)紅,某人都將問題拋給她了,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遂認(rèn)道:“我摸的?!?
彩玉驚嘆:“呀,小姐,先前你親了姑爺?shù)暮斫Y(jié),昨夜又摸了姑爺,把姑爺?shù)亩涠济t了,真是了不起!”
傅辭翊頓覺腦仁發(fā)疼,按了按太陽穴。
他還以為彩玉會說什么驚人之語。
好歹覺得他吃虧了,讓她家小姐往后少提和離之類。
哪承想,這主仆二人果然深情,想問題的方式又很不一般。
顏芙凝悄然沖彩玉豎起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