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辭翊也不攔她。
顧自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,淡聲道:“今日忙到深夜,是該早些睡?!?
“嗯?!?
她打了個嗝,身形微晃地往臥房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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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屋外落雨。
伴著雨聲,顏芙凝躺在被窩內(nèi),舒展身姿。
微醺的狀態(tài),再加忙了許久,此刻睡意正濃。
倏然間,叩門聲響起。
“是我。”
顏芙凝腳踢被子,嘟囔:“你又想來睡?”
“嗯。”他承認(rèn)。
“傅辭翊,我都給你做了耳朵吃,你能不能……”
她的話尚未說完,只聽得房門外傳來他略顯可憐的聲音:“今夜北風(fēng)起,書房的被子薄?!?
顏芙凝嘆了口氣,自床上坐起身。
他所倒是實話,今夜好像忽然降溫,遂下地去給他開了門。
男子抓著個枕頭進(jìn)來。
顏芙凝兩根食指按在太陽穴上打著圈圈,看他將枕頭擺好,嘆息又道:“等天晴,新被子曬曬,如此書房睡也不怕冷?!?
柜子里的被子還是需要曬了太陽再蓋。
傅辭翊淡淡轉(zhuǎn)身睨她:“你的意思若一直落雨,我可一直睡在臥房?”
“嗯?!彼c了頭,鉆進(jìn)被子,“困了,我先睡?!?
反正他頂多抱著她睡,她就好心收留他幾晚吧。
傅辭翊唇角微動,跟著進(jìn)了被窩。
不多時,便聽到她嬌軟的睡眠語調(diào):“傅辭翊,我告訴你,今夜你吃了很多耳朵了,可不許再啃我的?!?
他終于忍俊不禁:“好?!?
單一個字,竟含了寵溺的意味。
小妮子此般招式都使出來了,竟為了防止被他親耳。
這時,顏芙凝用力翻了個身,嚷:“喂,你身上還有酒氣,你沐浴了么?”
男子嗅了嗅自己。
不對啊,他洗得很干凈。
正要反駁,聽得她又道:“什么,那壺酒你都喝完了?我不是說了嘛,后勁足?!?
傅辭翊蹙眉。
她如何知道他將一壺酒全都喝完了?
忽然,一只嫩生生的小手拍在他的胸膛上。
“傅辭翊,你是不是不困???我好困了,你可不可以別跟我說話!”說話時,她的手指上移,摸索著點他的唇,“閉嘴,知道嗎?閉嘴!”
傅辭翊扶額。
都是她一個人在說。
而她雙眼閉著,顯然睡著狀態(tài)。
能瞬時睡著,又能喋喋不休的女子,世上怕是只她一個吧?
大抵過了一刻鐘,他難以入眠。
不為旁的,而是眼前嬌艷的唇瓣正勾著他。
喉結(jié)滑動,終于啞聲問:“顏芙凝,我給你三息時辰,你若不拒絕,我便吻你了?!?
見她一呼一吸三個回合。
期間,她還抿了抿唇,唇瓣愈發(fā)嬌艷欲滴。
薄唇終于小心翼翼地貼緊了她的唇瓣。
明知她睡著,他仍緊張。
腦中想著,她若醒來哭了,該如何哄?
而現(xiàn)實是,她的唇瓣比想象的更為柔軟芬芳。
適才還想著如何哄,此刻唯有本能。
唇瓣被壓著,睡夢中的顏芙凝含糊地嚶嚀一聲,檀口微張,卻給了男子趁機(jī)而入的機(jī)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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