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辭翊淡淡睨了一眼:“怎么又多一份?”
顏芙凝道:“成文哥的,年后他幫忙看著家里,我就想著順便給他也制兩套勁裝?!?
“我缺一套勁裝?!?
“衣柜里,箱子里,好幾套勁裝,你還缺?”
“缺你做的?!?
“傅辭翊你想哪去了?這些勁裝我打算去王叔的布莊定制?!?
“那也缺你做的?!?
顏芙凝剜他一眼,起身去書架后頭,抱起床鋪上的薄被褥放回臥房,而后將下午曬好的被褥棉被一一抱去書房的床上。
傅辭翊平靜看著,看著她將床鋪好,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我繼續(xù)睡臥房也無妨?!?
“這些天多謝你給我取暖?!彼颜眍^放回原處,“我是知恩圖報的,喏,床幫你鋪好了?!?
傅辭翊動了動下頜骨:“只如此知恩圖報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男子往她跟前走,緩緩迫近:“顏芙凝,不待如此始亂終棄的吧?”
顏芙凝聞懵了:“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”
他扣住她的兩只手腕:“便是你這雙手,這幾晚在我身上百般游走,而今說不需要便不需要。”
顏芙凝立時紅了小臉,掙扎:“傅辭翊,你是君子,君子說話得講證據(jù)!”
男子挑眉:“是誰說我的腹肌硬邦邦的?”
“是我說的?!鳖佨侥龥]想到他竟如此無賴,更不知他究竟想作何,直接問,“你想怎樣?”
傅辭翊低笑:“證據(jù)是拿不出,我也不想如何?!?
“那就好了?!彼沽搜垌?,小聲道。
“我以為你還需要我?!?
語聲隱有落寞。
聽得顏芙凝倏爾心軟,忘記了掙扎:“你身上暖和,這幾晚我很感激的。但我睡姿不好,時不時地亂動手腳,你又說我的手亂摸……”
她睡著了,是管不住手腳的。
夜里睡姿的問題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。
自在老宅睡時,就有這個問題。
彼時掛了床單,問題不大。
而今床單不掛了,問題日漸顯現(xiàn)。
傅辭翊放開她的手腕,輕咳一聲:“既如此,便分開睡罷?!?
“嗯!”顏芙凝重重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不承想,身后傳來他的聲音:“顏芙凝,你我要不要嘗試著做真夫妻?”
她腳步一頓。
做真夫妻?
心慌地抿了抿唇,轉(zhuǎn)頭問他:“你喜歡我么?”
輪到傅辭翊怔住,怔愣片刻,啞聲道:“我說嘗試著做,你若不愿,咱們回到先前的兩年之期?!?
顏芙凝笑著搖頭:“做真夫妻沒有嘗試不嘗試的說法,傅辭翊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。但此刻你說這話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,你開始饞我的身子了,是也不是?”
傅辭翊短促輕笑:“我饞你的身子?我不要通房,不尋旁的女子,莫非唯獨(dú)你的臉蛋你的身段能入我的眼?顏芙凝,你的自信倒是可以。”
顏芙凝小臉氣紅。
她自認(rèn)為長得不錯,身段亦不錯,沒想到在他眼里竟成了盲目自信。
不想再待在書房了,疾步往門口走去。
傅辭翊快她一步,將門關(guān)上,嗓音清冷:“這幾晚是誰摸我,你怎地不說自己饞我的身子?”
顏芙凝又氣又惱,跺了腳,眼眶瞬時泛紅:“你竟如此說我,我不想與你過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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